“小二,來兩壺上好的女兒紅。”吳嚴大手一揮,豪氣地說道。
而他眼前的王小碎則是大口吃著雞腿,筷子也不拿,手裏,嘴邊都是油漬,上來一碗陽春麵,直接拿手就抓上了。
哎!拜托,這不是手抓羊肉好嗎?
“來了!”小二尖利的聲音響起,一路小跑到王小碎兩人的桌前,放下兩小瓶酒。剛要離去,看到王小碎狼吞虎咽的架勢,就像是個餓死鬼一樣,不由得讓他想起之前吃霸王餐的那些乞丐。
再瞥了一眼吳嚴,發現他竟然是個瘸子。這樣就更可疑了,乞丐幫派裏還是有許多殘疾人的。也正因如此,他們沒有能力賺錢養家糊口,才不得不出來以乞討為生。
看來,這兩人不得不防。
小二留了個心眼,將王小碎兩人的異常情況告訴給了掌櫃。
吳嚴打開酒瓶,倒了兩杯女兒紅。將一杯遞給正在狼吞虎咽,大口撕咬著雞肉的王小碎。
王小碎瞅了一眼,聞了一下,問道:“這什麼呀?聞起來好香呀!”
“來一杯!”吳嚴再不多加解釋,直接就向王小碎進酒。
王小碎也明白,在家靠父母,雖說他幾乎可以說是沒有父母,但在外一定要靠朋友。敬酒就得吃。
一杯下肚,猶如火燎。
王小碎騰地一下站起,表情變得猙獰,臉上汗珠縱橫,直吐舌頭。口裏含糊不清地大叫:“辣屎我了,熱屎我了!”
四周的人循聲望去,看到王小碎的大行囊,和臃腫矮小的身材,嗤之以鼻。
而吳嚴則看著他,一臉笑意,舉起一杯酒,喝下。這時,王小碎突然作了一個鬼臉,然後,吳嚴就嗆著了。
“咳咳……”
“慢點喝,沒人跟你搶!”王小碎一臉關心地說道。
吳嚴看著王小碎那副人畜無害的臉,老覺得有些欠揍。
正在此時,一個身穿綾羅綢緞,富家子弟模樣的少年走進客棧。一眼就看見了王小碎和吳嚴,兩人正打打鬧鬧著,少年不禁皺起眉頭。
“掌櫃的!”
大腹便便的掌櫃一路小跑跑到少年身旁,一臉諂媚地說道:“這是什麼風把吳磊少爺您給吹來了,這讓小店蓬蓽生輝呀!”
“給我找一件上好的客房,我要等一個客人。先來一壺千裏香,幾個小菜,我先吃著。”少年說罷,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
“您請稍等!”
一聽掌櫃的話,周圍的客人都嘰嘰喳喳開始討論了。王小碎他們也是。
王小碎斜睨著少年,問道:“那家夥誰呀?穿得‘金碧輝煌’的!看起來,好大的派頭!”
“首先,‘金碧輝煌’這個成語不是這麼用的,其次,我又不是百事通,我咋知道呀!”
“管它怎麼用呢?”王小碎一臉無所謂,而後有認真地問道:“對了,百事通是誰?”
“額……”吳嚴也是滿頭黑線,無言以對。
周圍人的交談,卻揭露了少年的真實身份。
“那是吳磊少爺,你們也知道,這雲海鎮呀,就是吳家一手遮天,而他,正是吳家長子,今年才十五歲。”
王小碎豎起耳朵聽著,聽到少年的名字的時候,連忙對吳嚴說:“唉,他叫吳磊哎!”
吳嚴看著滿臉笑意的王小碎,那是一臉鄙夷,對王小碎經常性的脫線,隻能無奈地說道:“早就知道了!”
“什麼!你早就知道了!”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先前掌櫃的不都說了嗎?”吳嚴翻了個白眼,讓他自己去體會。
王小碎撓撓頭,疑惑地說:“說了嗎?吳磊,哦!”
他好像瞬間被醍醐灌頂,睜大眼睛說道:“我還以為掌櫃說他無賴呢?!”
額,誰是無賴,自己心裏清楚。
“這吳磊的修煉資質極其驚人,吳家本來是要把他打造成一個商人富賈的,就在去年無意間發現他的靈根竟然是二品!”
“由於去年雲海宗的春季招生已經過了,便作罷,但人家財大氣粗,愣是將雲海宗的修煉法決弄來了,自己就在家中修煉。”
“據說,如今已是凝氣五層!”
“我說沒有臉啊,你說這靈根是什麼呀,是山藥嗎?能吃嗎?好像這個二品的很貴重呀!”王小碎拍了拍吳嚴說道。
“就知道吃,怪不得這麼肥!”
“沒有臉,你怎麼說話呢?我隻是穿得比較多好嗎?”
吳嚴突然一怔。
“你叫我什麼?沒有臉?什麼意思?”
“你不是叫無顏嗎?不就是沒有臉嗎!不然,叫你不要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