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蘇,你的事情我聽說了,別擔心嗬,我會幫你的。”蕭子蘇還在回味麥小萱對他講的話,像沐浴著和風細雨,先前因為要被退學的鬱悶一掃而光。
事情的結局很撲朔迷離,傳說因為有神秘力量的介入,蕭子蘇僅僅受到了通報批評的處分。蕭子蘇知道,那是麥小萱幫了他,她對他還是有感情的。每次想到這點,蕭子蘇就覺得自己的天空。久違地沒了陰霾的氣色。也有人說,是麥洛跟學校申請,免除了他的處分。
麥小萱就像是蕭子蘇心中的一個夢想,很長很悠遠,也像是天邊的雲,努力地想抓住,卻總是無法把握。
其實,蕭子蘇與麥洛的交集雖然已經結束了,卻又以另外一種方式存在著。麥洛的言語對他來說,是很正常不過的事情。自己一個從貧困的小山村走出來的學生,究竟可以給愛情什麼呢?如果不能,那注定就像現在這般沒有結局的。
再打電話過去,那個號碼已經關機。蕭子蘇也終於決定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好好地規劃自己的大學生活。
宿舍裏的夜談依然繼續,隻是增加了一個節目,關燈後集體聽夜故事,開頭是張震一斷很有記憶的話:
因為這個世界寂寞,男人有了香煙和啤酒也就有了故事,當江水和海水的相會,人與人的相遇,一切是那麼必然又是那麼偶然,我想有誰來聽我的故事呢?夜已經很深很深,我還沒有一點點睡意.
很多的時候,蕭子蘇聽著這段話,心中會悄悄湧起一絲悲傷,在夜空中飄蕩,一縷一縷,將整個心慢慢抽離。
鬼故事的節目完了後,大家照例會想起女人,也談論很多的女人。老大有一句很經典的名言,每一次都以這個開頭:
女人就像那陽光下熠熠生輝的一坨屎。
其實這句話最基本的理論依據就是男人是蒼蠅,哪臭往哪叮,並且成群結隊,爭先恐後。名聲很臭的女人一般是男人的共同愛好,勉強算是個真理。
蕭子蘇宿舍有六個人,老大、阿幹、田雞、老沈、老薑。俗話說三人虎,可這些個人都是一頭頭的狼,常在無人的夜晚麵對對麵緊閉窗簾的女生宿舍,唱起我們的室歌: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掀起你的蓋頭來……
蕭子蘇的博客裏有很多東西:
兄弟——老大
所謂老大,就是胡子多的人。老大的胡子從頭頂一直蔓延到胸部,像春天裏瘋長的野草,糾纏不清。從大一開始,那一頭獅毛般的東西,就如夢噩般揮之不去。後來經過大家千方百計的總結,根據佛羅伊德的理論,可能男性的潛意識裏麵,都有著對雄性素不可抗拒的崇拜。可是在南寧實習那個下午,麻子有如老大胡子般繁雜的車間大媽竟然很神秘吼叫出老大是帥哥,當即大家就叫小何上去確定是否是發燒的行為,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後,在中午12點灼熱的陽光裏,我們狂奔了幾個街口。那件事情之後,每次見到小何的姐姐大何,我都感覺褲襠下的那個東西癢癢的,卻總難以搓起一根棒子。
或許是這樣的陰影,我從此深惡痛絕於那旺盛的雄性激素。
從南校區開始的時候,老大的煙頭總是明滅在後麵那個賣豆腐的攤頭。也經常的一起吃飯,可是兩個人的居多。後來有了大嫂,事情就像他每天潑下的洗澡水,直挺挺地很壯觀。世界上的一切事情似乎都在證明:好事緣於一切男人,而壞於一切女人。所以,我看到黃片裏妲己高聳的臀部時,早已過了衝動的年齡。
吃飯的地方老板很熟悉我們,經常給我們有意無意地送些檳榔。老大以後便慢慢地染上了,我覺得那東西是個奢侈的花費,倒是不敢。
直到有一天喝酒之後,我倒在地板上,而醒來的時候老大卻睡在床上,臉上蒙著一條花花的內褲。
吃飯的生涯也就到頭了。食堂裏蟑螂的蛋白質含量特別豐富,我的體重在這一年的後半斷,也開始了艱難探索之後的重大突破。
兄弟——田雞
田雞是個簡單的人,卻也是個麻煩的人。就像是一泓清泉,照例會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水草糾纏不清的,所以顯得煩瑣了。
說他簡單,是因為以他比老大還老的資格,卻經常成為我們嘲諷的對象。對於在女人麵前的無能,是任何男人都無法忍受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