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銘忽然想起了小時候,養母給自己講過的一個故事。
國王最衷愛的小兒子整天愁眉不展,沒什麼事能讓他笑出來。國王找了很多人給兒子講笑話都無濟於事,兒子臉上仍然沒有一絲笑容。
有一天,一個巫師告訴國王,想讓他的兒子露出笑容,就要找到這個世界上最開心的人,把他身上的襯衫脫下來給兒子穿。
國王帶著兒子出發了,走了好久,問了很多人,可沒人承認自己就是那個世界上最開心的人。
終究有一天,兩個人在田野中行走的時候,看見了地裏一個農民在哈哈大笑。於是國王大聲問他,你是世界上最開心的人嗎?
農民回答說是,國王高興極了,這下兒子終究可以開心地笑了。
然而當國王走近的時候才發現,農民赤果著上身,根本沒有襯衫。
褚銘覺得就像這個故事一樣,所謂財富和開心都是因人而異的。
你所以為的財富對於另一個人來說可能不值一文,而你所感受到的快樂可能卻無法觸動別人的一絲笑容。
可惜,這個道理丁進永遠不會懂。
丁進最近的預感不是很好。
雖然林諾凡公司的危機已經暫時解除了,事情也按著他的計劃一步步發展著,褚銘和褚家夫婦看起來也沒什麼異常,可他就是該死的心慌。
他的手裏已經集齊了四個玉雕,明明富可敵國的財富已經有一半掌握在了他的手中,可他就是感覺不太好。
丁進總是懷疑有人在盯著他。可他明明很少出門,每次出門也都會十分小心,按理說,有人跟蹤他,他不會毫無所覺。
兩房總統套房也都被他包了下來,用的也是不同的身份信息,想查他也不會那麼容易。
褚家夫婦偶爾還會打電話過來,從他們的語氣,並沒有懷疑他離開英國,到了景城。詢問的也都是婚禮上需要的這樣那樣東西準備好沒有。
丁進梳理了一下,一切都很正常,可一切也都太正常了,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
“叮鈴鈴……”手機鈴的響聲讓正在想事情的丁進嚇了一跳,他狠狠地咒罵了一句,接起電話。
“幹爹,這邊的事都搞定了,我們是不是要對環球出重拳了。畢竟現在公司裏的錢確實支撐不了多久了,再不動作我怕……”
林諾凡的聲音傳了過來,有些隱忍不住的焦急。
“有幹爹,你怕什麼?”這個時候,丁進最是聽不得這樣的話。
“是,幹爹說的是。”林諾凡一聽,就知道丁進現在的心情不太好,還是不要跟他對著幹的好。
“不過,你說的沒錯,不能讓環球過得太舒服了。我們父子倆也確實該使出點手段,讓褚銘瞧瞧顏色了。”
丁進恨恨地說,所有的事情就在景城做個了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