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銘將手裏的照片遞給了養父母,又揀重要的事情,把這大半年發生的事從前到後跟養父母講了一遍。
聽完了這些,褚家夫婦瞪大了雙眼,互相望著,久久都沒辦法反應。
“你說,現在丁進已經到了景城?可是我前天給他打電話,他還在英國。”
褚母因為褚銘婚禮的事情,有很多事習慣了向曾經的管家丁進確認,幾乎過幾天就會打一個電話。
“那隻是他的偽裝,說要幫忙籌備婚禮應該也隻是想跟在我們周圍,伺機打聽環球的事罷了!”褚銘肯定的說。
“這太不可思議了。我們共同生活了那麼多年,丁進一直沒有結婚,我們還說以後就讓他留在褚家養老,跟我們老兩口作伴。”
回憶起曾經的畫麵,褚父一陣唏噓:“如果這真是他做的,那他在我們身邊潛伏了十幾年都沒有動靜,也太可怕了。”
想想身邊有這樣一個深藏不露的人,褚家夫婦頓感不寒而栗。
“或許他到褚家的時候,是真的走投無路的狀態,所以對於收留他的二老,他也是真心想感激,是真的想好好做事。
可是,根據他一慣的人品,就算改好也不可能十幾年一點錯都沒有。這期間,褚家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呢。你們有沒有什麼印象?”
褚銘猜測道,看著養父母,希望他們能提供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褚家哪有什麼事?最多也就是你爸爸生意上的事,可是在生意上,丁進從來不插手。”褚母肯定地說。
“那丁進離開前後呢?按理說,他在褚家呆了十多年,之前都沒有想要離開,為什麼年紀大了,反而要走了呢?”
褚銘覺得這事不太合理,年輕的時候兢兢業業,老了又無兒無女,卻要離開去創業,這有點講不通。
這都是六七年前的事了,褚父努力地回憶當時的場景,想了好半天,才說話。
“你這麼一說,當時的確是有些奇怪。六七年前,丁進忽然來找我,說想要離開褚家,過另一種生活。”
褚父悠悠地說:“我以為他累了,還想給他放個長假休息一陣。可他卻鐵了心的要走,說要去做生意。
這十幾年,丁進一直呆在褚家,從來都沒有表現出不滿的樣子,也從來沒有對做生意特別執著,但是那天,卻是說什麼都要走。
沒辦法,我也不能勉強,隻好讓他走了。當時我還另給了他一筆錢,跟他說如果生意做不下去,隨時可以回來。
沒想到,丁進竟然成功了,短短幾年就做起了公司。但他對褚家一直保持著低姿態,總會隔三差五問候我們,還會來看我們。
看到他這樣子,我們替他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想到防著他,怎麼會想到他會轉頭來害環球。”
褚父越說越傷心,畢竟相處了十幾年,怎麼會沒有感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