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晴心裏不甘,卻不得不識時務,滿臉堆笑地問:“您找我什麼事?”
“不是要擺脫我嗎?倒是擺脫一個看看啊!”麵具男不提自己的事,而是慢悠悠的語氣說道。
“沒有,我沒有想要擺脫什麼。”黎曼晴說。
麵具男就嗬嗬冷笑起來:“嗬嗬,我還以為你多少有些本事呢,結果這麼輕易就被抓回來了,你說你這麼沒用,我為什麼要找你做合作夥伴啊?”
黎曼晴原本聽到自己被說沒用,心裏是不舒服的,聽到後麵一句,她又生出希望來,立即說道:“是的,我根本就不配做您的合作夥伴,我什麼也不能為您做,我什麼也做不好。請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麵具男笑著搖動食指:“不不不,你雖然不適合做合作夥伴,但是做條狗是可以的。一條隨傳隨到,讓你咬誰就咬誰的狗。”
黎曼晴聽到麵具男用狗來形容她,她恨不得衝上去直接把這個男人咬死。
然而,事實是,她沒有那個膽量和勇氣,她隻能認慫地一聲不吭,在身後緊握住一隻拳頭以泄心中的不滿。
她悄悄打量了一下麵具男,發現他並沒有她想像中的那麼生氣,她立即再試探性地問:“不知道您想讓我做什麼?”
“把唐淺瑜約出來!”麵具男說。
黎曼晴眸光就是一閃,這個難度太大了。唐淺瑜懷孕了,嚴墨風就跟護眼珠子一樣護著,她怎麼可能約得出來?
麵具男不耐煩地問:“怎麼,不願意?”
黎曼晴立即實話道:“不是不願意,而是這個難度太大了,你也知道,唐淺瑜懷孕了,嚴墨風很重視,連學校都不讓她去了。”
不讓唐淺瑜去學校還是蘇蓉打電話跟她說的,說唐淺瑜好多天沒有去學校上課了。
砰——
麵具男直接一腳踹在黎曼晴身上,他惡狠狠地說:“我不知道她懷孕,要你提醒?”
黎曼晴被踹了,她痛呼了一聲,弱聲說:“我隻是實話實說。”
麵具男怒氣上湧:“要不是你無能,她肚子裏的賤種早就已經不在了。”
黎曼晴猛地低下頭,原來這個男人是因為這個事情而生氣。
麵具男冷聲說:“要麼想辦法把唐淺瑜約出來,要麼死!”
黎曼晴聽到死字,嚇得渾身發抖:“您,您不能這樣,現在是,是法治社會,要是殺了我,你也會坐牢的,為了我這樣的人,不值得的。”
麵具男陰冷地笑:“從小瑜嫁給嚴墨風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生活在地獄了,在地獄都不怕,我還怕坐牢?”
“你究竟是誰?”黎曼晴問。
“嗬嗬!”麵具男冷笑。
“你是林諾凡?!”黎曼晴幾乎是篤定的語氣。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那麼肯定他就是林諾凡。
也許就是女人的直覺!
麵具男緩緩地伸出修長的手指,淡漠地摘下臉上的麵具。
不是林諾凡又是誰?
依然是那張俊朗的臉,臉上的神情卻再也不複從前的陽光,反而是周身都帶著一股冷凝的氣息。
“看到了,滿意了?”林諾凡勾著冷笑的唇角望著黎曼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