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股權再拿回去?”顧炳冷嘲的眼神望著唐明偉。
“沒,沒有!”唐明偉說。
他心裏跟貓抓似的難受,這顧炳比嚴墨風還要陰損還要賤。
以後最好不要讓他有機會打壓到他們,隻要他有機會,他一定把他們往死裏碾,讓他們永世不得翻身,一輩子活得豬狗不如。
“唐總裁不如唱個歌給我聽?也許我一聽到歌聲肚子就不痛了。”顧炳說。
唐明偉擰了擰眉,他當然知道顧炳讓他唱歌是帶著羞辱之意。但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勾踐還臥薪嚐膽呢,韓信還垮下之辱,他隻是唱支歌算什麼?
想著,他笑著說道:“顧特助喜歡聽什麼歌?”
“我是一頭大蠢驢!”顧炳說。
唐明偉臉色一沉,他很想發飆,卻還是耐著性子笑著說:“抱歉啊,顧特助,我不會唱。”
顧炳笑,一副寬容的語氣:“不要緊,我一向對跑調很是寬容,隻要歌詞對就行了,不管你用什麼調來唱都可以。歌詞就是我是一頭大蠢驢,大蠢驢呀大蠢驢,隻要看到有吃有喝我就拚命往前衝啊,往前衝……”
唐明偉臉色實在是繃不住,他沉聲:“你不要欺人太甚。”
“肚子好疼!”顧炳彎身抱住肚子,又再用力地按電梯關門鍵。
“我送你去醫院!”唐明偉沉著臉說。
電梯徐徐下降,顧炳嘲諷又冷漠的笑意:“我可不敢,萬一你買通哪個醫生一針給我毒啞了或者幹脆給我毒死了,我不是冤死了?不,不是冤死,而是蠢死,那我就成了那頭大蠢驢了。”
唐明偉氣得爆炸,他用力地做了幾個深呼吸才穩住自己的情緒。
“我去大廳裏先坐一會兒,也許肚子就不疼了,那就不用去醫院了。”顧炳說。
唐明偉立即要去扶顧炳。
顧炳拒絕地甩開手:“髒啊!”
唐明偉沉著臉,卻拿顧炳一點辦法都沒有。協議還在顧炳手裏,不管怎麼樣,他現在都不能得罪顧炳。
再有一樓大堂裏除了保安和前台人員以外,還時有客戶出入。要是他觸怒顧炳,顧炳再大叫大嚷地說一些口無遮攔的話,對他的影響就太壞了。
一想到這些事情,唐明偉更氣了,卻隻能忍著。
顧炳在大廳裏的一張椅子裏坐了下來,唐明偉立即吩咐前台去給顧炳倒熱水。
顧炳說:“我要咖啡。”
唐明偉立即吩咐前台:“咖啡,換咖啡!”
這雜碎隻要不鬧事,要什麼都行。
顧炳又說:“我要加糖。”
“給顧特助加糖。”唐明偉立即說。
顧炳眸子裏迅速閃過一抹譏誚,他再說道:“不要速溶。”
唐明偉立即吩咐:“不要速溶。”
前台是鬱悶的,卻又不得不照做。
十幾分鍾以後,前台終於把咖啡端過來了,顧炳立即喝了一口,然後燙得他手一個不穩,將咖啡杯甩了出去,咖啡杯直接飛向唐明偉的肚子處。
滾燙的咖啡灑了他一褲子,他整個人都像螞蚱一樣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