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靜愣了一下，她斜眼看顧炳：“是不是短發醜？”
顧炳說：“不是，是長發看上去不那麼像中學生。”
江靜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理由，她勾起唇角應了一聲：“好。”
……
陸蘭馨的墓碑前。
嚴墨風牽著唐淺瑜的手，嚴墨風對著墓碑上的人說：“媽，過年了，我和唐唐來看您了。”
“媽，我和墨風來看您了！”唐淺瑜說，“第一次來看您，有不周到的地方，請您見諒！”
嚴墨風牽緊唐淺瑜的手說：“媽，這是您兒媳婦唐唐，她叫唐淺瑜，今年二十歲，在念大三，她是珠寶設計師。我們很相愛，您一直渴望的一生一世一雙人那種美好的愛情，會在我們身上實現。
我們結婚比較倉促，最近的事情也比較多，所以一直沒有來看您，請您原諒。爺爺把念一珠寶留給我了，讓我把念一更名為蘭馨。您見到爺爺的話，記得對他說聲謝謝，在您離開我的日子裏，是爺爺一直照顧我。
媽，我知道一定是您在保佑我，所以我一直都很幸運。幸運地遇到阿炳和阿澤，幸運地將公司做大做強，幸運地遇到一生的摯愛！我會一直幸福下去，把您所有的不幸都替您幸福回來！”
唐淺瑜握緊嚴墨風的手。
嚴墨風感覺到唐唐的手有點涼，他握得緊了些，說道：“媽，我們的婚禮會在唐唐畢業以後舉行。在婚禮之前，我們想請您做個見證，我們用最傳統的方式拜堂。在那種年代，拜過堂的人，就是一輩子！我們也一樣，拜過堂，不管風雨還是彩虹，就是一輩子。”
嚴墨風眼睛微紅地望著唐淺瑜：“來，我們當著媽的麵拜個堂！”
唐淺瑜聽著嚴墨風剛才的那番話，心裏已經酸楚得厲害，她哽咽著應聲：“好！”
“一拜天地！”嚴墨風說。
唐淺瑜任由嚴墨風牽著手，兩個人一起朝著前方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嚴墨風說。
他的語氣是那樣凝重，凝重得讓人心頭鈍痛。
唐淺瑜握著嚴墨風的手收緊，她和他一起對著墓碑拜了拜。
“夫妻對拜！”嚴墨風說。
唐淺瑜便轉過身體，與嚴墨風對拜。
“禮成！”嚴墨風說。
他喉嚨已經發緊，拚命地克製著自己，不讓自己哭出來：“媽，我們會好好的，您也要好好的。天氣冷，唐唐身體單薄，我們就先走了，我們下次再來看您。”
“走吧！”嚴墨風又對唐淺瑜說，說完他拖著她離開，步子邁得很快，他怕他再慢一點，就會哭出來。
“媽，再見！我和墨風會好好的。”唐淺瑜聲音已經哽咽起來。
看到嚴墨風眼眶通紅，拚命地忍著情緒的樣子，她更心疼地握緊他的手，跟上他的步子。
“去看看爺爺吧！”嚴墨風做了個深呼吸，情緒稍好了一些。
他牽著唐淺瑜往對麵的區域走。
顧炳和江靜站在不遠處，江靜要過去，顧炳拉住她：“不要過去，大哥每次來看陸阿姨情緒都穩不住，我們不要去打擾！”
“嗯。”江靜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