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粥吧,今天的粥很好喝。”唐淺瑜說。
她不想再聽嚴墨風提到黎曼晴三個字,謊言兩個字,像一根鋼釘紮在她的心頭,根本拔不出來。
“好。”嚴墨風應聲,低頭喝粥。
唐淺瑜發現嚴墨風今天用左手喝粥,她狐疑:“你怎麼用左手?右手怎麼了?”
嚴墨風想說他想試試左手喝粥難不難?猛地想到這又是一個謊言,而唐唐現在最害怕謊言,他立即噤了聲,實話道:“右手受了一點小傷。”
他不是有意要在唐唐麵前扮弱,他隻是不想再說謊。
聽到受了傷,唐淺瑜瞳孔一縮,難以自抑的緊張:“傷口包紮了嗎?我看看!什麼時候受傷的?”
她甚至自責自己昨天沒有發現。
看到唐唐那種自然流露出來的關心,嚴墨風彎起唇角,他將手拿出來:“一點小傷,不礙事,阿澤替我處理過了。”
他有意曲著拳頭把受傷的地方藏起來,隻露出手背一點點的劃傷來。
看到隻有兩道劃痕,唐淺瑜猛鬆一口氣,意識到不應該再表現出這樣的關心,不應該再無形地給嚴墨風壓力左右他的判斷和想法,她囑咐了一句好好養傷,便低下頭喝粥,吃餅。
嚴墨風看著唐淺瑜,他彎著唇角笑。今天的心情,比起昨天來,好太多了。
她的一點關心,足以讓他愉悅一整天。
吃完早餐,嚴墨風殷勤地打開車門:“我送你去學校。”
“謝謝!”唐淺瑜道謝。
這裏不好打車,她不想去逞這個能,她現在很冷靜。
想到嚴墨風手是受傷的,她說:“我來開車吧。”
“嗯。”嚴墨風沒有拒絕。
唐淺瑜將車子開往淺瑜暖風集團,她說:“我送你過去,然後我打車去學校,你手不方便,多休息,注意不要用手過度,好好養著。”
“好。”嚴墨風應聲。
他勾著唇角,笑得心滿意足。心頭的那股暖,足夠他暖和整個冬天!
看著嚴墨風臉上終於有了笑容,唐淺瑜的唇角也微微牽起來,他高興就好,他高興比什麼都好!
車子在淺瑜暖風的樓下停下,嚴墨風坐著不肯下車,唐淺瑜要下車,嚴墨風握住她的手。
唐淺瑜看著嚴墨風。
嚴墨風喊:“唐唐。”
“嗯?”
“等一下,我讓司機送你過去,在車上等著,外麵冷。”嚴墨風說。
“不用了,我打車過去就行了。”唐淺瑜想要抽回手,她覺得自己如此貪念嚴墨風的溫度,是很不好的一件事情。
嚴墨風握緊唐淺瑜的手,堅持:“我讓司機送你過去,不然我不放心。”
“好吧。”唐淺瑜妥協。
嚴墨風便打電話叫司機。
等待的時間裏,嚴墨風和唐淺瑜說話:“中午一起吃飯好嗎?”
“不了,我中午點外賣。”唐淺瑜說。
其實她想去收拾一下公寓,她大部分的東西都在公寓裏,她想簡單地收拾一下,一個月以後再做別的打算。
“嗯。下午我過來接你。”嚴墨風說。
“不用,你讓司機送你回去,我打車回去!”唐淺瑜說。
“我讓司機過來接你。”
“好吧。”唐淺瑜又妥協。
她想,就算真的離婚,她仍然會在心裏把他當成很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