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淺瑜用力地甩手,林諾凡握得死緊,甩不開。
“林諾凡,放手,再不放手我不客氣了。”唐淺瑜警告。
林諾凡沉默不語,拖著唐淺瑜往停車場方向而去。
唐淺瑜眸子裏閃過憤怒的光芒,她抬腿便朝林諾凡踹去。
林諾凡沒料到唐淺瑜會有此一招,生生挨了她一腳,步子不太穩,晃了一下,隨後便站穩了身體,繼續拖著唐淺瑜往前走。
“你放開!”唐淺瑜與林諾凡拉鋸。
她完全不是對手,她才想起來,林諾凡是自幼就練習跆拳道的,她一個半路出家的人,又怎麼可能是林諾凡的對手?何況,男人的力氣本身就比女人大得多。
她幹脆也不反抗了,一手將手緊緊對抱在懷裏,冷漠道:“林諾凡,有意思嗎?這樣浪費別人的時間和生命,有意思嗎?”
林諾凡不說話,將唐淺瑜塞進車子裏。
他將車門砰一聲關上,迅速繞過車身坐進駕駛室,將車子開得飛快。
唐淺瑜淡定地坐在車後排,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林諾凡心裏更難過了。
曾幾何時,他開車開得快一點的時候,她就會提醒他:“諾凡,慢點開,我們不趕時間。”
他偶爾玩心大起,將車速飆起來的時候,她會尖叫著說:“林諾凡,你作死啊?是要讓我們做一對亡命鴛鴦啊?”
她雖然斥責他,但是語氣十分溫柔,還帶著劫後餘生的笑意。
曾經,她與他在一起的時候,任何時候都是生動的,她會生氣,會怒,也會喜笑顏開。
現在,她對他隻有冷漠和疏離。
越想越煩躁,林諾凡一腳將油門踩到了底,車子飛快地飆了起來。
唐淺瑜抱著她的書,淡漠地坐在車裏,她的眉頭蹙起來,林諾凡這個神經病是想要做什麼?嚇唬她?
正想著,林諾凡說話了,他的語氣急促:“為什麼不肯聽我解釋?”
唐淺瑜平靜道:“沒有必要,也沒有意義!”
“是真的愛上嚴墨風了?”林諾凡又忍不住問。
“是的。”唐淺瑜沒有掩飾。
林諾凡聞聲,將車子開得更快,他整個人都是狂躁的。
車速飆得窗外的風影都隻剩下黑影,唐淺瑜是有些害怕和心虛的,她怕真的出什麼事,再也見不到嚴墨風。
想到嚴墨風,她眉頭死死地擰起來,拳頭都不由自主地在身側握緊。
她不再刺激林諾凡,淡聲說:“你不是要談談?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談吧。”
林諾凡聞聲,怔了一下,隨後緩緩地將車速降下來。
他眼眶都有點紅了,無奈地說:“一定要用這種方式,才能逼你與我談談?”
唐淺瑜沉默不語。
林諾凡心頭窒息得難受,他將車速降下來以後,繼續往前開,拐了一個彎以後,他將車子開往他們以前經常走的路段,想要找回一些從前的記憶。
景城有一條景河從城中心穿過,河道兩旁是樹脂路麵,還有一些公益的運動器械,很多人都會在那裏休憩。
他們以前也常常在樹脂路麵上漫步,說起對未來的憧憬。
看著窗外的樹脂地麵,林諾凡心頭仿佛壓著千斤巨石,他聲音帶著鼻音:“小瑜,還記得這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