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幅畫便完成了,一看竟與現在所處的景有八九分相似。
秦遠佩服得五體投地,朝著唐淺瑜豎起大拇指:“弟妹厲害!弟妹作人物畫的,沒想到風景畫竟然畫得這麼好。弟妹有開畫廊的打算嗎?要是有,大哥我一定捧場。”
唐淺瑜笑著開玩笑:“暫時還沒有。我是偶爾才畫,畫完的都暫時束之高閣,要是什麼時候我和墨風落魄了,也許會考慮賣畫來維持生計,我想,那樣的生活也不會太差勁。”
嚴墨風笑著勾唇:“我命好,娶老婆娶得好,這輩子算是沒有後顧之憂了,創業的事情也不用再有任何顧慮,大可以破釜沉舟放手去搏了,就算失敗也不用擔心,我有老婆養我。”
“哈哈,好!”秦遠哈哈大笑。
唐淺瑜臉紅地伸手戳一下嚴墨風的腰,嚴墨風握住唐淺瑜的手指,攬住她的腰。
“這幅畫我厚著臉皮留下來了。”秦遠說著便讓兄弟把畫收起來。
唐淺瑜笑說:“這本來就是秦大哥的畫。”
“哈哈,是,抽象的石頭和山是我畫的,哈哈!”秦遠哈哈大笑。
次日。
嚴墨風幾人乘最早的航班回國。
秦遠親自帶人相送,與嚴墨風擁抱,又再交代嚴墨風好好照顧唐淺瑜,再給唐淺瑜留了電話,告訴唐淺瑜他二十四小時不關機,要是墨風或別的什麼人欺負了她,隨時給他打電話,他一定回國來給她出氣。
唐淺瑜連連笑著道謝。
短短不到兩天的相處,她已經像嚴墨風一樣把秦遠當成親人。
實際上,於她來說,隻要是嚴墨風當成親人或朋友的人,又不排斥她的話,她一樣都會把對方當成親人或朋友的。
嚴墨風一行人走進去,秦爺一行人一直站在那裏揮手。
大男人眼眶都有些濕了。
身邊的管家提醒:“秦爺,墨風少爺已經進去了。”
“我知道。”秦爺沉聲,有些難過,“原本是想多留他住幾天的,但他太忙了。此刻一別,便不知道何時才能相見了?”
管家笑說:“現在交通方便,信息發達,想見幾個小時就能見到了。”
秦爺搖頭:“你不懂。現在交通是方便了,信息是發達了。可是人與人之間的聯絡卻變少了。以前寫信的時代,寄出信二十天左右才能收到對方的回信,但是隻要一收到回信,就會激動地再寄出第二封信。寫信的時候,洋洋灑灑就是數頁紙,還得控製字數,怕郵資不夠而退信。
現在一切都方便了,一個視頻便可以看到對方,卻反而不知道說什麼了?”
管家突然也有些難過,點了點頭:“是啊!”
秦爺再往裏麵看了一眼,無奈道:“而且,墨風本身是個話不多的人,加上我們各自忙碌,我們這兩年的時間裏,也是每兩個月才打一通電話,電話裏也說不上幾句話。唉!”
“秦爺別歎氣,墨風少爺現在過得好。”管家說。
秦爺眸子裏便升騰起欣慰來:“是,總算是過得好了。走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