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有再醉酒了,他是害怕醉酒的那種感覺的。
醉酒以後,孤苦無依,仿佛進入一個漫無邊際的黑洞,一切陰暗潮濕孤獨落寞將他吞沒,他仿佛飄浮在一個散發著臭味的海麵,他在裏麵掙紮、浮沉……
唇角揚著笑意,他將唐淺瑜擁得更緊一些,昨晚的醉酒,感覺已經與從前完全不同。
如今,會有一個女人守在床前照顧他,替他脫掉鞋子和外套,替他洗臉和手,擁著他、吻他,為他排解所有的孤獨和寂寞。
感覺到懷裏的人動了動,嚴墨風立即稍鬆開手,生怕擁太緊了唐淺瑜不好翻身。
唐淺瑜轉過身來,一抬頭便看到嚴墨風正眸光溫柔地看她。
她臉一紅:“你什麼時候醒的?”
“剛剛!”嚴墨風說。
“我也是,幾點了?”唐淺瑜問。
嚴墨風忍不住調侃:“還早,還來得及做一次,把昨晚上缺的補回來。”
昨晚上醉酒,他什麼也沒幹。
原本隻是想調侃,說出來以後才發現自己下腹已經收緊了,身體的反應比大腦的反應還快。
唐淺瑜臉一紅,伸手戳一下嚴墨風胸口:“流氓。”
“哈哈!還早,再睡一會兒!”嚴墨風伸手摸了摸唐淺瑜的頭發。
“嗯,那我再睡一會兒。”唐淺瑜窩在嚴墨風懷裏,臉紅到耳根。
“不起床我們來運動。”嚴墨風說。
唐淺瑜猛地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了下來,徑直去了洗手間。
嚴墨風在身後咆哮:“唐淺瑜,你又不穿鞋。”
他咆哮完就掀開被子下床,將冬款帶毛的兔子狀拖鞋給唐淺瑜拎到洗浴室門口,彎身在她麵前將鞋子擺好,冷著臉,命令的語氣:“穿好!”
唐淺瑜看嚴墨風冷著臉的樣子,一點也不害怕,她穿好鞋以後就臭不要臉擁住嚴墨風的腰,聲音甜膩:“謝謝老公。”
嚴墨風下腹又是一收。
他對唐淺瑜已經是毫無招架之力了,她的一顰一笑都牽動他,她臭不要臉的樣子更牽動他,而牽動他以後,他最直接的反應就是想把她撲倒,想將她壓在身下,好好地愛她。
唐淺瑜感覺到嚴墨風某處的異樣,她立即鬆開他,隨後狡黠一笑:“我去刷牙,秦大哥大概在等我們吃早餐了。”
嚴墨風往自己身下看了一眼,黑著臉徑直走進浴室去洗漱,他是明白了,他這輩子栽在那個叫唐淺瑜的女人手裏了。
……
早餐的時候,秦遠重新送了唐淺瑜一份禮物。
是一張水墨畫,畫的是蓮,旁邊提四個字“冰清玉潔”。
看著這樣的禮物,唐淺瑜哭笑不得,她又想要拒絕,因為‘冰清玉潔’四個字,她實在是不覺得自己擔得起。
還沒有推拒,秦遠說道:“這張紙批發價大概兩三塊錢,墨汁不要錢,我自己畫的,禮輕情義重,希望弟妹不要嫌棄。”
唐淺瑜看著畫,無奈地接過來,厚著臉皮道謝:“謝謝秦大哥。”
人家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她要是再拒絕的話,不僅顯得矯情,也好像她真的嫌棄一樣。
何況,人家親自畫的,也是帶著修好的意思,她又何必再拒絕呢?就是那“冰清玉潔”四個字,讓她有點尷尬。
見唐淺瑜收下了畫,秦遠心情大好,豪氣道:“來,吃早餐,特意讓廚師做的華夏早餐,灌湯包全是選擇新鮮的蟹,都嚐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