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蓉聽嚴墨風說天永國際的注資是唐淺瑜談下來的,心裏冷笑,她當然是不相信的。
唐淺瑜那個女人有什麼能力能談得下來天永國際這樣的巨鱷來投資?嚴墨風可真會往唐淺瑜臉上貼金,總裁拿給她當,天永國際的注資也算到她頭上,還真是個妻奴。
心裏怎麼想都覺得不舒服,她端起酒杯笑著說:“淺瑜可真厲害!我記得她對談判這種事情是一竅不通的,倒是珠寶設計方麵很有天賦。不過長得漂亮的女人都是有天然的優勢的,做任何事情總是能事半功倍!”
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她可沒有抹黑唐淺瑜,隻不過說了句實話,漂亮的女人本來做任何事情都能事半功倍,至於嚴墨風要不要想歪,那可不關她的事。
“蘇蓉!”蘇梓勳急得大喊一聲。
莊美芬也捏了一把冷汗。
嚴墨風臉色冷沉地瞟著蘇蓉,語氣不善:“不要總是用自己做人的習慣去揣度別人,那樣不僅身體齷齪,靈魂也齷齪!”
嚴墨風暗指蘇蓉與林諾凡婚前苟且的事。
頓了一下,他再補了一句:“給你一個忠告,做事先做人!”
說完以後,直接將酒杯擱在桌上,招呼都不再與人打便憤然離開。
他擱酒杯的時候力度稍重,酒從杯子裏跳了出來,待他走出去以後,杯子發出一聲脆響,直接碎成了玻璃。大家都心驚地看著這隻杯子。
蘇梓勳當即發飆,當著林蘇兩家人的麵喝斥蘇蓉:“蘇蓉,你要是再拎不清,我看你這個總經理也不要做了!”
林氏夫妻看蘇父都已經喝斥蘇蓉了,他們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是心裏覺得蘇蓉確實太年輕氣盛,為了與唐淺瑜較勁分不清輕重。好端端地把人得罪了。
蘇蓉心裏憋著一肚子氣。她的想法從來就沒有錯,這個世界任何一個角落都是現實的。孤兒院是現實的,你表現得好一些,乖巧一些,院裏工作的阿姨們就會對你好一點。學校是現實的,老師是現實的,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是捅破了天,老師也會幫著善後,沒有身份的人哪怕是不小心往地上扔了一張紙屑,都會被罰站牆角,甚至是惡狠狠地告狀。
被蘇家接回來的時候,她知道,他們同樣是現實的。在他們的概念裏,蘇家所有的一切未來都是留給他們兒子的,與她蘇蓉有什麼關係?就是一個蓉蓉珠寶,她都求了好久才得到。
莊美芬每天的那些暖心的話,聽聽就好,不要當真!
看,現在她被吼了,莊美芬不是一句話都沒幫她說麼?
“去向嚴總裁道歉!”蘇梓勳命令的語氣。
蘇蓉站著不動。
蘇梓勳又命令了一句:“去向嚴總裁道歉!”
蘇蓉想了一下,語氣緩和地說:“爸,我剛才就是一時口快說了那樣的話,其實我也沒有嚴總裁想的那種意思,就是感慨了一句漂亮的女人好辦事。要是去道歉,不是反而顯得我針對唐淺瑜了?”
蘇梓勳眉頭擰緊。
蘇蓉再說道:“好了,爸,我錯了!我已經知道錯了,以後我不會再心直口快了,我保證!”
蘇梓勳看向蘇蓉。
蘇蓉再賣乖地說道:“我真的知道錯了,嚴墨風年輕有為,不管天永國際的注資到底是嚴總裁拿到的還是唐淺瑜拿到的,反正不都是他們拿到的嘛,我以後一定會努力和他們修好關係。”
“你真的這麼想?”蘇梓勳狐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