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墨風轉而對何立貴說道:“何局長有新的證據時,再來找我吧!”
說完,他牽著唐淺瑜離開唐家。
唐淺瑜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嚴墨風看了唐淺瑜一眼,說:“別怕!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
“嗯。”唐淺瑜應了一聲,一雙清亮的眸子亮起來。
是啊,沒有過不去的坎,人最悲慘的結局莫過於死亡,死亡都不怕,還有什麼不能克服?一千萬計息就計息,她努力把手裏的這些畫賣出去,再努力畫漫畫,再去找一份珠寶設計的兼職……
她相信,天無絕人之路!
唐家。
何局長生氣地指責唐明偉:“這種事情你在電話裏怎麼不和我說清楚?你昨天說的是他帶人把你們打傷,我還以為他參與了,兩罪總有一罪是可以落實的,現在我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十幾個警員站在不遠處,一個個都不說話。
唐明偉一臉討好的笑意:“哥,別生氣,都是我的錯,我昨晚沒說清楚,我也不知道他昨晚拿出來的是發令槍。”
“行了,繼續盯著這小子,有消息再給我打電話,我不會放過他的!”何局長說得咬牙切齒。
說完便往外走去,又警告十幾個警員:“今天發生的事情誰都不準說出去,要不然,一輩子都別想升職加薪!”
“是,何局長!”十幾個警員立即應聲。升職加薪於他們來說可是最重要的事情,他們當然得重視起來。
下午兩點多鍾。
嚴墨風開車帶著唐淺瑜去梅山公墓。
下車以後,他叫住唐淺瑜,從兜裏將一朵白花拿出來,別到唐淺瑜的胸口。
唐淺瑜看著這朵白花,頓時神色變得肅敬起來。
嚴墨風牽著唐淺瑜往裏麵走,一排一排的墓碑與矮柏,讓人想到萬古長青四個字。
嚴墨風走到五排的時候,往右邊走去。
果然,走了十幾米遠,便見到了熟悉的麵孔。
“我說了你沒有資格來這裏!”嚴景宏看到嚴墨風頓時怒氣衝衝。
“爺爺也是我的!”嚴墨風沉聲說道。
嚴景宏早有準備,吩咐傭人:“帶人把他趕出去!”
嚴墨風看到一些工人正在彎身立碑,爺爺的骨灰盒,被嚴墨維捧在手裏,李雪姿打著一把黑色的傘,遮住爺爺的骨灰盒。
傭人帶著人來轟嚴墨風,無奈道:“請您出去!”
有了上次的經曆,他不敢再叫三少爺,免得觸怒了嚴景宏。如今,嚴老爺子沒了,嚴家一切都是嚴景宏說了算。雖然他覺得嚴景宏這麼做不對,三少爺不管怎麼說都是他的親生兒子。但是,他一個傭人,哪裏敢議論主子的是非?不想幹了麼?
嚴墨風也不為難傭人,牽著唐淺瑜轉身就走。
唐淺瑜看嚴墨風竟然連最後送爺爺的意願都要落空,心裏不是滋味,手緊了緊,無聲地安慰嚴墨風。
嚴景宏的聲音在身後傳來:“不知趣的東西!”
聞言,唐淺瑜氣不過,轉頭直視嚴景宏,說道:“爺爺也是墨風的爺爺,您這麼做太過份了!”
有什麼私人恩怨要在一位逝者麵前如此針鋒相對?
嚴墨風的心微微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