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是七竅流血的女人,前麵是赤紅瞳孔冷冷盯著她的男人。
進無可進,退無可退。
她害怕的抱著身體,蹲在地上,不斷顫抖著掐住自己脖子想把自己殺死。
手上突然被一股大力狠狠扯開,緊接著被一個鋼鐵般的懷抱緊緊束縛著。
呼吸漸漸衰弱
“啊!”
尖利的叫聲,劃破黑夜。
奧瑞斯特帶人衝進來,緊張的問,“少夫人,怎麼了?”
“沒,沒事。”捂著胸口,夜萌萌心悸未消。
看著衝進來的保鏢,抬手讓他們出去。
她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做那麼奇怪的夢?
想著夢裏男人赤紅的瞳孔,像極了赫連絕黑化時候的模樣。
夜裏的風吹動了落地窗的窗紗,撫在夜萌萌身上,露在外麵的小臂上起了顫栗。
翌日。
夜萌萌表示自己身體已經沒問題了,強烈要求去看夜母。
在一行保鏢的陪同下,進入了高級病房區。
她看見病房外麵站著許多黑衣人,背著手目視前方。
看到他們來,恭敬的鞠躬。
夜萌萌很不習慣這樣,知道這一切都是赫連絕安排的,她沒辦法違抗他。
病房裏,夜母已經緊閉著雙眼,夜萌萌跪坐在床邊,握著夜母的手。
激動的顫抖。
聽醫生說,還有兩天,沒什麼意外的話,母親的意識就會逐漸清醒過來。
到時候,她就知道,當年在夜家,到底是誰把母親從三樓上退下來。
她發誓,母親這些所受的痛苦,全都要一一償還。
想著夜家那群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夜萌萌眼裏迸射出強烈的恨意。
想當年,母親是夜家大小姐,找了個入贅的男人做夫婿。
沒想到,那男人從頭到尾在欺騙母親,不僅在爺爺死後,暗中奪走了夜氏的股權,還在某一天,她回家的時候,看到倒在血泊裏的母親。
她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地上刺目的大片紅色,還有那一紙侵了血的離婚協議書。
她才十五歲,帶著渾身是血的母親,就被從自己家裏趕了出來。
濕了毛巾,仔仔細細的幫母親擦臉。
母親最愛幹淨了,她不想讓她醒來的時候不舒服。
奧瑞斯特受到命令,一直等候在旁。
他從來沒有見過少夫人這樣令人畏懼的模樣。
明明我微笑著再給老夫人擦臉,可一雙明亮的眼睛,此刻全是冷冽。
仔細一看,很有幾分主人的冷冽氣息。
抖了抖身體,看來,這少夫人,不像平時看上去的那麼柔弱。
“奧瑞斯特。”放下手帕,夜萌萌微笑著看他道,“這幾天可能有幾個不相幹的人會來找我母親,我有時候不在,除了我之外,希望你不要放任何人進來。”
母親即將醒過來的消息,一定會傳到夜家那邊去。
最重要的蘇醒手術前,主刀醫生消失不見,這必定和夜家脫不了幹係。
“沒關係,受赫連先生命令,我們一切聽從少夫人安排,少夫人盡管吩咐。”
恭敬的鞠了一躬。
夜萌萌勾唇,嘴角的笑意掩飾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