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又回到家,回到熟悉的琴行,並不陌生的地方,卻多了很多不一樣的景象。說白了,琴行發展的越來越好了,軍哥教出來的學生越來越多了,我已然感到自己處於下端,劣勢。在學校的一年,雖然是天天不上課,一個勁的在琴房練琴,但是終究是漫無目的的瞎練,沒有人指導,沒有思想。還好是遇到了他,我的另一個哥哥,也是軍哥的朋友,張宏。這個哥平常不愛說話,你問他話吧,要麼是不回答,要麼就是給你回答幾個字。鍵盤彈得確實很好。於是拜了師傅,認了哥,新的一學期開學了,我早已發現我的心並不屬於學校,於是沒日沒夜的往宏哥哥家裏竄,幹嘛去?學琴啊!和聲走向,七和弦的利用,大調與小調,反正接觸的再也不是之前的大三和弦小三和弦。終於,學有所成,再回首以前彈的那些東西,現在也終於是看不上眼了。寒假,我被軍哥叫來酒吧當鍵盤手,一幹就是兩個月,這感覺真好,就像工作了,最令人喜悅的是,工作畢竟是自己喜歡的,這是最最重要的。其實融入這裏之後,才發現其實音樂是讓別人來欣賞的,如果自導自演,確實沒什麼意思。酒吧排練,天馬行空的想象,隨時都可能迸發出新的火花,新的編排,所以幾乎每次演的東西都不一樣,幾乎每天都在改歌曲,編排歌曲。我終於練成了所謂的現場音樂編排,也就是大眾說的現場音樂製作編曲。吉他什麼時候進,鼓什麼時候進,鍵盤裝飾音要怎麼往歌曲裏麵加,全都是問題。不過既然是問題就要解決,在我們操勞了一陣子之後,終於換來了獎勵,那就是漲工資,月薪終於從之前的一千五百塊漲了五百塊。其實都蠻高興的,因為一檔就演十幾分鍾到半個小時,拿兩千塊錢的工資,心裏還覺得挺舒服。不過好景不長,酒吧因為長期的預算達不到標準,竟然倒閉了。我們又失業了,不過所幸的是,在這裏,在家鄉這片土地上,終於打響了自己的名聲,凡是新開的酒吧,都要去找軍哥,問問來不來上班。然後那談的就是價錢了,低了的不去,太高的不敢去,處於中端的還好能搞一搞。“盡興就好。”這是軍哥那一陣子對我說過最多的話。然後就是大專第二年的下半學期,我不知道怎麼過來的,反正天天就是夜機,打網遊,琴也練得少了。就像軍哥以前說過的,“琴練這麼好,又賺不下錢,練這麼好幹嘛?!”我仿佛現在就是以前的軍哥,變得越來越墮落,頭發長了也不去剪,胡子也長了不少。一天到晚就是沒有狀態,困,乏力。白天永遠都是在宿舍睡覺,根本不會有人見到我。以前在學校很崇拜我的人也經常會問我宿舍的人我怎麼不見了。幸好我之前交代過我宿舍的人要嚴格保密我的行蹤。不然天天夜機,傳到老師耳朵裏我就完了。幸虧是遇到她,我才得以終結這段墮落精神不佳的時期,我想我的的卻卻是愛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