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四人站在風待將監的麵前時,他口中吐出來的不再是魔魅痰液,而是鮮血。
“他已經失去戰鬥力了!”螢火對於自己召喚出來的死神蝶非常了解,尋常人隻要吸入一點死神磷粉,便全身麻痹,連動都動不了一下。
風待將監雖然強於常人許多,可也經受不住數萬死神蝶的不間斷騷擾。
“殺了他!”蓑念鬼揮動生鐵長棍,輪圓準備給眼前的人形蜘蛛最後一擊。
不過他的舉動被築摩小四郎給攔了下來:“等等,主人希望留下活口,等我們細細盤問出甲賀其他十人眾忍術的資料,再殺不遲。”
蓑念鬼提出了異議:“之前在捉住胡夷的時候,天膳也是這麼說的,結果呢?非但沒有盤問出任何有關甲賀十人眾的資料,連小豆蠟齊都被胡夷的獨門忍術給幹掉,陣五郎和我也差點死在那個小浪蹄子的手裏。”
“沒錯,甲賀的人都是硬骨頭,留著就是禍害!”陣五郎深有體會的附和著。
小四郎用征詢的目光看向尚未表態的螢火。
螢火心中糾結著,作為主戰派的她,自然是希望盡快將斬草除根,可是,愛郎夜叉丸隨阿幻去江戶,全無音訊,相反,和甲賀彈正隨行的風待將監卻出現在這裏,這不得不讓她擔心起愛郎的安危。
“難道,夜叉丸出事了?”螢火看著倒地不起的風待將監,心急如焚。
螢火一腳踩在風待將監的下身要害,把昏迷中的將監踩的慘叫連連。
“說,夜叉丸現在怎麼樣了?”螢火嗬問道。
風待將監無助下麵,一陣翻滾慘叫後,被麻痹的神經得到了一絲清明。
看著螢火對夜叉丸的關切,再加上夜叉丸和螢火兩者歲數相合,馬上猜出兩者之間的關係。
風待將監露出一個殘酷的笑容:“夜叉丸?那個隻會耍女人頭發的娘娘腔嗎?早在半路上被我幹掉了,哈哈哈哈!”
本來,螢火還打算留下風待將監的命,以便將來和甲賀交換自己的愛郎,可被風待將監這麼一激,衝動馬上占據了螢火的大腦,她拔出腰間的小刀,正要揮刀威脅,逼風待將監說出實話。
可將監豈是膽小怕死之輩,他用最後的力氣,卷動奇特的舌頭,對準螢火,吐出一小口痰液——那是他剛剛分泌出來的量。
被俘虜當眾侮辱,加上夜叉丸不幸的噩耗,螢火徹底怒了,一刀捅入將監的心髒。
甲賀十人眾之一,風待將監,以寡敵眾,雖敗猶榮!
築摩小四郎看著屍體,無奈歎道:“螢火,你上了風待將監的當了。”
螢火轉過臉來,她那張秀美的臉蛋,因為沾到將監的鮮血而變得猙獰可憎。
小四郎從未見到溫文爾雅、文靜的螢火,會露出這樣可怕的表情,把後麵的話也生生的咽了下去。
四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這時,林間突然傳來一陣樹葉摩挲的聲音。
“誰!”四人異口同聲,放下的武器再次被舉起,並且擺出施展忍術的準備。
因為那裏,正是通向外麵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