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金光收斂,那個行動怪異的家夥,隻是把與弦之介之間的距離縮短至一米左右,然後在被自己武士刀貫穿心髒後,頹然倒地。
“愚蠢的伊賀!”站在弦之介左手旁的霞刑部輕幔的撇撇嘴,所謂勇敢,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就是個笑話。
可是,站在右手旁的雲琦,心中卻莫名的顫抖了一下,本能令他產生一種不祥的預兆。
就在眾人以為事情已經塵埃落定的那一刻,原本應該寂靜的黑夜,發生令人意想不到的場麵:那具剛剛倒下、連身體都還未完全和地麵接觸的屍體,竟然在所有人放鬆警惕的那一刹那,如被壓縮到極致的彈簧般,反彈起來。
借著這股令人生畏的彈力,被武士刀洞穿心髒的屍體,一下子拔出插在身上的武士刀,然後在落到弦之介麵前的那一刻,揮刀便刺。
“弦之介,小心!”還是雲琦因為警兆的關係,沒有完全鬆懈下緊繃的神經,在這一突變發生的第一秒時間內,發出警告聲。
可是,弦之介剛剛從破邪返瞳的狀態中恢複過來,處於相對疲憊的狀態,再加上自己對瞳術能力的自信,根本沒意識到自刎倒地的屍體還會有如此大的變故。
就連在場中的伊賀忍者也沒想到,還有人能夠這般詭異的破解弦之介的瞳術。
弦之介也拔出了武士刀,可終究是遲了一步。
刀刃比弦之介快一秒刺入他的左肩位置,鮮血順著銀亮的武士刀刃,一點一滴的流下。
受到如此重擊,弦之介沒有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傻掉,他冷靜的做出一個高素質忍者應有的動作——改變本欲刺向對方咽喉的一刀,改刺為反削,手腕靈巧之極的來了一個漂亮的反旋,將那名伊賀無名氏的握刀手臂給削了下來。
趁著那黑衣人手臂被斬下的空隙,霞刑部一個箭步,粗壯如鐵的手腕一下子扼住那黑衣人的咽喉。
隻是在手掌觸及對方時,霞刑部卻發現對方身上傳來冰冷的體溫,而對方對於自己掐住他咽喉要害的舉動,似乎沒有什麼反應。
雖然奇怪,可護主之心在本能的驅動下發力,腕力驚人的刑部瞬間掐斷了對方的咽喉。
而此時,雲琦的镔鐵大刀不失時機的斬下,斷去了對方臨死前的反撲希望。
“該死,如果再多給我一秒的時間,我就能將弦之介從肩膀處斜劈成兩瓣。”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卻沒人能夠掌握那聲音的來源。
“誰!剛才是誰在說話!”伊賀的忍者同樣沒想到會發生現在的變故,一時間被懵在那裏。
好半天他們才反應過來,原來局勢在不知不覺間朝著他們有利的方向發展。
“布萊,還不是你太貪心。如果你依我之前所言,那一刀改成上撩的話,至少,弦之介的一隻手臂算是徹底廢掉。如果他救治不及的話,沒準還因為大量失血而死。”有一個聲音響起,隻是這一次不再沒有方向。
在位於伊賀眾末位的地方,一個身材不算高大男子,肩頭披著猩紅色的鬥篷,在月色下映照下,那張抹了紅色口紅的嘴唇,給他平添了幾分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