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我做人低調。”
“低調到寧可身臨險境,也不願拿出最後的底牌?”雲琦冷笑著。
如果在隧洞那一戰使用骸骨殖裝的話,山德魯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那也不能證明我和墨菲是一夥。”山德魯狡辯道。
“我說過你和他是一夥的嗎?”
此話一出,山德魯麵色大變。從剛才起,雲琦就沒有提過他和墨菲的關係,那句狡辯,變相等於是不打自招。
等了好久,他才問:“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早在隱藏任務開始不久,我就懷疑你和墨菲是老相識。”雲琦回道。
山德魯想了想,道:“我不記得出過什麼錯。”
“裝作不認識,不代表你們真的彼此不了解。就因為你們可以隱瞞彼此的關係,才讓我更加深對你們兩個的懷疑。”說著,雲琦甩了甩手中的瑪格納姆,示意山德魯離遠點。
山德魯退後三步,便不再挪動,這個位置偏偏在完全距離的邊緣位置。
不過對雲琦而言,已經足夠了:“很好,鑒於你這麼聽話,我就不妨告訴你的破綻在哪裏。還記得你給我們休息用餐嗎?你不該給我們衝咖啡,因為一個小小的動作,暴露了你原本和墨菲的關係。”
“衝咖啡?”山德魯絞盡腦汁的回憶一遍,卻始終找不到自己的破綻所在。
看著對方一臉苦思冥想狀,雲琦不在為難的直揭答案:“問題就出在你給墨菲加的糖上。”
“糖?”山德魯更加的茫然。
“一般人最多在咖啡裏加兩塊方糖,而你給墨菲加了足足四塊,你不覺得這個量太過了嗎?”
“原來如此,就僅憑這一點?難道不會是我手抖,多加了兩塊嗎?”山德魯仍不認輸地反駁。
“因此,我後來不是試探給你們巧克力嗎?你特地在二選一中,沒有挑高甜度的巧克力,那是因為你知道,墨菲喜歡吃甜食。而後來我特別在墨菲挑選中加了另外幾樣非甜食,結果他想都不想,選擇了巧克力。”
“當然,還不止這些。”雲琦繼續道:“在你和墨菲同時接下關於塞巴斯提安救援的隱藏任務後,我就更進一步的肯定你們之間絕對是互相認識的。別告訴我你們接受隱藏任務沒有消耗伍茲對你們的好感度。而好感度這種東西,沒有事先的布局,是很難獲得的。”
雲琦本人就是歪打正著獲得伍茲的好感度,可問題是山德魯從一開始就與伍茲失散,又是哪來的好感度呢?隻能解釋他早就在剛剛任務開始事,又某種方法提前獲得好感。
而且山德魯不顧一切的接下隱藏任務本身,就是一耐人尋味的大疑點。
“你這麼有觀察力,應該去當偵探,而不是職業賭徒。”山德魯挖苦道。
“沒有觀察力的賭徒,不是好賭徒。”雲琦又道:“當然,這些僅僅是推斷,嚴格意義上講,你們屬於嫌疑人,而不是犯人。直到你們趁我不在的時候揭開自己的底牌,我才完全肯定這一點。”
“既然如此,那剛才為什麼還舍命救我?”山德魯指的是雲琦撞開他,自己反而成為抱臉蟲攻擊的對象。
雲琦沉默少許,然後說:“即便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肯定你與墨菲是一夥的,但哪怕隻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我寧可相信你是無辜的。”
接下來換成山德魯沉默了。
“聽上去你犯的錯比我們的還嚴重。”墨菲突然麵色一變,道:“但是,那又怎麼樣,你不會以為憑一個無關痛癢的劇情人物,就能威脅我?”
“是嗎?你不想鐵血戰士成為你的雇傭兵?那你大可以試試我敢不敢開槍。”
“你太小看我了!”墨菲麵色淩然地舉起拳頭,對著雲琦挑釁性的比劃著,
“你真當我不敢!”雲琦惡狠狠道,扣住扳機的手指微微動了起來,隻要再用一分的力,瑪格納姆專用彈就能打爆塞巴斯提安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