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差大人到!”嘹亮的嗓音一起,幽州漁陽的刺史府外烏壓壓地跪倒了一片人,聽說長史大人徐濤發現了幽州境內有鐵礦後居然瞞著刺史大人和朝廷私自開采,而且還賣給了外國。還好刺史大人發現了此事報給了朝廷,朝廷這才派欽差大人過來緝拿長史歸案。這麼大的事別說在幽州了,就是在整個魏國都是史無前例,漁陽城中的百姓能不聚集在刺史府前來看個熱鬧嘛!卻不想欽差大人和排列在兩旁的大小官吏入府之後,刺史府的府門就被無情的關上了,隔開了為了占個好地方而特地早來的百姓們。可憐這些百姓們還妄想著能像看縣老爺審案子那樣看看欽差大人是如何審長史大人的呢!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經大理寺查實幽州長史徐濤於幽州遼東郡發現鐵礦並欺瞞朝廷私自開采,更有甚者竟結合其黨羽私造兵器偷運別國以賺取錢財,實屬罪大惡極,今著兵部尚書陳道止前往幽州押其回京調查。幽州刺史謝邵舉報有功,且多年在幽州政績斐然,今特旨冊封謝邵為工部尚書,賜忠勇子雖欽差回京赴任。欽此。”欽差大臣陳道止宣完聖旨後,對著跪在下麵的徐濤道:“徐大人,皇上的旨意你可聽明白了?”
“啟稟欽此大人,下官冤枉!”徐濤此刻嚇得是站都站不起來了,隻能伏在地上嘶喊道。“明明是謝邵你私開鐵礦私造兵器……”
“徐大人!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不認罪!”刺史謝邵起身怒道,轉而又變了一副恭敬的麵孔向座上之人作了個揖道:“啟稟大人,上個月大理寺的人已經查實,遼東有村民在山上無意間發現了一個鐵礦,官府得知後便立刻上報給了刺史府,竟然被徐濤攔住,徐大人以身體不適為由請假三個月,卻不想竟然是前往遼東查看鐵礦,還買通了當地官府召集了一大批當地人為他開采鐵礦石。之後,他竟命人將開采出來的鐵礦製成兵器賣給楚國,好啊,難道徐大人從楚國隨皇後娘娘陪嫁到此就是為了為楚國填造兵器的嗎!”
“謝大人!說話記得分寸!”陳道止一聽謝邵提到皇後不由得嚇了一跳。“徐濤,此事大理寺早已查實,皇上派本官前來就是要將你帶回燕京裁決……”
“大人!臣不服!”跪在地上的徐濤打斷了陳道止的話,急切道:“剛剛謝大人說下官私造兵器倒賣給楚國!請問,謝大人可有證據?難道就單憑遼東郡守的一麵之詞就可判我通敵賣國之罪嗎!”
“徐大人,你近年來來往遼東與漁陽次數頗多,遼東為你幹活的百姓與官吏想必與你也非常的熟悉,不然本官為你請上來一些如何?看他們是否認識你!”謝邵挑眉大聲道。
“是否認識我?”徐濤聽罷幹笑幾聲,“他們當然識得我!因為我確實去遼東多次。可這是為什麼?還不是因為受了你謝大刺史的指示!沒想到我徐濤竟被你來個惡人先告狀!小人!謝邵你真是個小人!”徐濤狂怒道。
“徐濤不得無禮!”陳道止大聲喝止住徐濤的嘶喊,“小心本官再判你個2誣告上官之罪!”
“陳大人!你是被奸佞蒙住了眼!”徐濤痛心疾首,“好,既然你們說我暗通楚國,好,那大人可有我與楚國之間的往來賬目?沒有這些你們又如何能夠判我的罪?”
“這……”陳道止確實有些為難,大理寺在這裏查了一個月也沒有找到徐濤與楚國交易的賬目。
“大人,這賬目定是早就被他給銷毀了。不過既然徐大人一直咬死下官不放,不然就請大人下令搜查我刺史府,看看是否下官將那賬目藏了起來。”謝邵冷哼一聲搶在徐濤前麵說到,心想到了京城可有你好看的。
一番搜查下來,什麼都沒有找到。徐濤除了冤枉也找不到任何能為他平反的證據來,隻得幾天後隨著欽差大臣和剛升了官的謝邵一起向京城走去。一路上,徐濤的囚車是被圍得裏三層外三層,為防止他被人暗殺或自盡,身為兵部尚書的陳道止可是費勁了一番心思。
終於這日一行人進了燕京城。
“路途顛簸今日終於回家了,道止兄與下官何不同我回太師府一同拜見祖父?”一進城門,謝邵就迫不及待地對陳道止說道。
“回京按理自然要拜見太師了,隻是邵兄如今可是封官加爵榮光在身,下官可是有皇命在身一分也不敢怠慢啊。還請邵兄替下官向太師、公主等問好。”陳道止惋惜道。
“道止兄果真是一絲不苟啊。既如此那下官就先行一步了。”謝邵痛惜不已,這一路上都沒辦法接近徐濤,如今這最後的機會也失去了,還是速速回家請教母親吧,想著便騎著高頭大馬飛奔回了太師府。
謝太師府的人早就收到了大房二少爺要回來的消息,一家老小早就在大廳等候了。意料之中的,在拜見完祖父謝太師、祖母孝昌大長公主、父親謝楠大將軍、嫡母歸善長公主以及各位叔叔嬸嬸之後,並沒有來自長輩甚至平輩的太多讚美和祝賀。謝家畢竟是世家大族,老一輩的人裏幾乎各個位高權重,平輩的兄弟們也都各個身居要職,一大家子中封侯加爵的也不在少數,所以謝邵此次升官回京也並沒有為家族帶來太多的榮譽,充其量不過是沒給家裏丟臉罷了。不過謝邵倒也並不在意,畢竟這麼多年來自己被忽視的也已經習慣了,全家上下能在專門在府中迎接他回來已經令他心滿意足了。一番噓寒問暖之後,謝太師便讓大夥散了。謝邵卻在府中繞了一圈之後專門跑來嫡母歸善長公主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