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妹妹的生母出身低微,妹妹小時候一不聽話母妃便會給妹妹演這皮影戲,一來二去的妹妹也就會了。”容滋有些不好意思道,“誒不過姐姐想如何處置高氏呢?”容滋知道自己生母的低賤,她不想讓別人瞧不起,但更不想聽任何人的安慰之詞,忙找話題岔開。
“那高氏已經瘋了。”媺姬笑了一笑,她知道容滋的心思,“她叫了這麼一夜,今日估計隔壁的王淑容便會告知妙芷或者皇上了,自然不必你我動手了。”
“娘娘,該去長秋殿了。”一旁的安歌提醒道。
“姐姐先走一步了,妹妹再坐一會再走吧。”媺姬柔聲對容滋道,又命了人給容滋上了點心。容滋早已見怪不怪了,如今皇後的身份是慕婧娥,每日都要去給貴妃請安,所以這些日子基本上都是容滋一個人來鳳鸞宮用了早膳再回去,今天依然照舊。
給妙芷請過安後,媺姬在確定了無人跟隨的情況下攜了安歌來到了人跡罕至的景陽宮,賢妃身子不好又常年禮佛,再加上前段時間被皇帝禁足而衛王又被帶到了長秋殿撫養,本就清靜的景陽宮此刻更是無人踏足。
“這位是……慕婧娥吧。”賢妃見了媺姬後頓時一愣,這長相氣度簡直就是皇後的翻版,要不是看眼前之人的穿戴打扮她差點就要跪下磕頭了。說起來媺姬再次入宮已經快三年了賢妃還是第一次見她。她曾聽表妹說過有位新晉嬪妃慕氏長相酷似皇後,貴妃還因此大鬧了鳳鸞宮。後來表妹被降位後,自己派心腹春桃去探望時正好遇到從永延殿出來的她,偷聽到她主仆二人在說什麼將兩個宮女送出宮去什麼的,自此她知道了這個新寵原來是貴妃的心腹,當真不是皇後娘娘,自己也是稍稍放寬了心。不過她也沒想到皇帝卻因為她找回的佩珠和蓮兒而禁了她的足,還將自己的兒子衛王交給了貴妃,而那之後,自己宮中的宮女內侍也都被換了個遍,這可真是得不償失啊。
媺姬一揮手,等殿中宮女都散盡了之後,站在媺姬一旁的安歌這才緩緩開口道:“賢妃娘娘,見到皇後還不跪拜!”
皇後!賢妃大驚,這怎麼可能!眼前之人雖然酷似皇後,可她的穿著打扮明明就是三品妃的配置,難道說!想到這裏,賢妃也顧不上常年臥病的身子了,撲通一聲跪下道:“臣妾有眼無珠,還請娘娘恕罪。”
“賢妃免了。賢妃的罪本宮可恕不了。”媺姬冷哼一聲。
賢妃一聽,壞了,皇後封宮多年,今日突然找到她,難道?
“賢妃娘娘想到了什麼?”媺姬看她眼睛轉了轉,笑道,“可是怕我知道了是你偷了淑妃的字跡寫了條子給我從而害死了我兒!”媺姬雖然是笑著說的,可是聽著的那個人卻是打骨子裏開始哆嗦。說起來賢妃也是武將之女,雖然體弱多病但自幼也是習武長大,但她每每見到這個不會任何拳腳功夫但總能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後的時候,心裏總會不寒而栗,更別說自己的秘密被揭穿的時候了。
“不,臣妾沒做過。娘娘明察。”賢妃這幾句話虛的很。
“你表妹她已經招了。”媺姬冷笑一聲,“而且昨天夜裏就已經瘋了。”
“瘋……瘋了?”賢妃大驚,自從她解了禁足後,她便經常遣人去看高氏,而每每得到的回應都是高氏安好,卻不想,怎麼突然就瘋了,難道身邊的人都是皇後安排的?
“你可知她為何突然就瘋了嗎?”媺姬笑道,“那是因為本宮給她服用了寒骨子。”
“寒骨子?毒藥?”賢妃好像第一次聽說一般,媺姬倒也奇怪了難道她不知道寒骨子?
“娘娘若給臣妾安這天大的罪名,必須要拿出證據來!她高氏如今是個瘋子,瘋言瘋語如何能取信於人?”說著說著自己莫名的也覺得底氣十足。
“證據嗎?本宮確實沒有,不過皇上對本宮的好難道賢妃不知?本宮都能以新妃的身份入宮,要了你的命又有何難?”看賢妃並未糾結那個寒骨子媺姬也就知道了她不是放寒骨子之人。賢妃此時聽得一陣心驚,是啊,她雖是從皇帝還是順王時就已在王府侍奉了,但從未見過皇帝對哪個女子有對皇後這般的縱容,連這等違反祖宗規矩的事皇帝都能任由她胡來,更何況信了她的話殺了自己,況且皇後也並沒有冤枉了她。“皇上雖然縱容你,但沒有證據皇上不會信你的!”雖然底氣不足了,但是賢妃仍要拚上一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