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打電話的原因,當然是因為夏侯江臣就在她旁邊開著車。
“誰打來的電話?”夏侯江臣邊開著車邊問。
路小灑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悶氣,不想理睬他,於是沉默著不說話。一想到他和安娜有個共同的秘密瞞著自己,路小灑就憋屈得不想送出這個“驚喜”了。
夏侯江臣見她不理自己,心裏不爽了。他腳下猛地一踩,車子在發出刺耳的刹車聲後驟然停了下來。
“你幹什麼?!這裏不能停車。”路小灑被他突然踩刹車的動作嚇了一跳,第一時間瞄了一眼後視鏡,還好後麵的車沒有跟得很緊,見到他們停下之後便紛紛繞過了他們往前開去,路小灑這才安下心,轉過頭看向坐在駕駛座的男人。
夏侯江臣正一臉怒容地瞪著她,“終於肯說話了?”
“我不想說話還不是因為你先有事瞞著我麼?”路小灑反駁道。
說來說去還是那件事!夏侯江臣一拳砸向方向盤,“其他我都可以告訴你,除了這個。”
“除了這個,其他我都不想知道。”路小灑克製著心裏的火氣,淡淡地說完這句後便撇過臉看向車窗外。
夏侯江臣最見不得她這樣,隻要路小灑一不理人,他就像有貓爪子在撓他似的難受。
他解開安全帶,俯身湊過去,捏住女人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後,才咬著牙齒狠狠地逼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路小灑被夏侯江臣逼得轉過臉去看向他。
她麵前的這個男人,也正看著自己,動怒的神色裏帶著一絲急切。
路小灑知道,他現在很不爽,很著急,可是,到底是怎麼樣的秘密讓這個男人寧可不爽寧可著急,也不選擇告訴她呢?
真的有那麼重要嗎?還是因為那個安娜,所以不管重不重要,都不能說?
隨著她的沉默,夏侯江臣更加著急上火,手裏的力道不自覺地加大。
路小灑也是在感覺到下巴處的痛意後才打斷了自己的胡思亂想。
嗬,她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他們的婚禮馬上就要舉行,然而當事人卻還在車裏冷戰。
難道要以這樣的狀態,說“Will you marry me?”“Yes,I do.”?
現在確實不是好時候,但是薑景琳為這事忙活了幾個鍾頭,現在說取消計劃,未免太對不起她了。而且她自己也想彌補上次婚禮中斷的遺憾。
罷了罷了,路小灑決定一碼事歸一碼事,先把婚禮辦完再說。
“打電話給我的是薑景琳,她說有事要我們過去,你別往家開了,我們現在就過去找她,我給你定位。”路小灑說著在導航儀裏輸入剛剛薑景琳跟她說的那個位置。
是離這裏最近的海邊,但開車過去也要三個小時,怪不得薑景琳要他們別回家直接過去。
夏侯江臣見她終於不再抓著那件事不放,心情稍稍好轉。但他聽到是薑景琳讓他們過去,有些不樂意,“找她?找她幹嘛?”
他現在隻想快點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