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江臣聽到她的拒絕,心頭一陣火起。
這個女人為什麼就是不肯乖乖聽話呢?
他捏緊了拳頭,想要將眼前這個總是忤逆他的女人狠狠地禁錮在懷裏,與自己融為一體,或許隻有這樣,她才不會惡言相向,她才不會跟自己對著幹。
可是抬起的手卻止於半空中。
他沒有忘記自己剛剛失控弄疼了她,他無法保證這次不會失控。
路小灑看著男人抬起的手,發覺男人似有動手的征兆,不由地提高了警惕,“怎麼?你又打算用什麼手段逼問我?”
她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男人,眼神裏充滿戒備。
夏侯江臣忍著心頭怒意迎上她的眼神,一時間兩人僵持不下。
“啊——”忽然,路小灑驚叫一聲。
“你要幹什麼?”她沒想到夏侯江臣直接抱起她的雙腿,把她扛在了肩上。
夏侯江臣沒有作聲,一手托著她的小腿,,一手捂住她的裙底就要往門口走。
他不想再跟她爭吵,也不想再看到她爭鋒相對的眼神。
“你要帶我去哪?我還有事!”路小灑漲紅著臉,捶著他的後背。
馬上厲則岩就會上來,等她換了他的人情,他們就兩不相欠。可是現在,這個男人明顯不會讓她繼續呆在這裏。
夏侯江臣扛著肩上的女人直往外走,還沒走出幾步,眼角忽然瞥到了什麼,他停了下來。
路小灑還在他肩上無濟於事地抗議著,由於背對著的關係,她反應了幾秒才意識到男人停了下來。
她疑惑地偏過頭,注意到男人的視線似乎是落在垃圾桶裏,便想起來裏麵全是厲則岩用過的僻孕套。
“嗬,你是不是又開始懷疑我跟人開房了?”
以男人的多疑和對她的不信任,十有八九就是這麼想的。
路小灑暗自推測著,並打定主意,這次,她絕不會再向男人解釋,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反正他們馬上就要離婚了。
但出乎意料地,男人這一次,並沒有懷疑她。
“我沒那麼說。”
夏侯江臣淡淡地否定道。
這個房間隻有兩個女人留下的氣息,雖然不知道這些僻孕套是誰留下的,但兩個女人肯定用不到這玩意兒,況且前腳查到她在這家酒店,他後腳就趕過來了,這麼點時間,也不可能用完這麼多僻孕套。
路小灑聞言,有些驚愕。
這是他第一次信任她,第一次沒有指責她沾花惹草,勾引別的男人.........
鼻頭不知不覺有些泛酸,路小灑從來不知道,隻因他的一句話,就能讓她動容。
要是早一點,該多好.......趁傷害還沒造成之前........可惜,沒有如果.......
雖然不知道他信任自己的依據是什麼,不過對一個即將解除婚約的前夫,她已經不打算再去細究他的腦回路了。
婚姻都沒了,還要他的信任有何用?
“那你還不放我下來!”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夏侯江臣卻沒有發覺。
“放你下來?然後又找不到你?休想!”
一碼事歸一碼事,他沒有懷疑她跟別人開房,但不代表他開始信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