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說誓詞了,羅銘怎麼還不來?”夏卿卿滿意點頭,視線投放過去,緊張中不自覺靠向他。
“你這是盼著羅銘來,還是盼著他不要來?卿卿,這立場可要站定了。”似笑非笑的揶揄,北辰司軟玉溫香在懷,心酥。
“當然是不希望來,不對,不來好像也不好。”糾結著,夏卿卿已然忘了之前的話題,目光遊走中愣住:“他怎麼也在。”
順著她眼神望去,不是別人,正是夏瑾墨。
夏瑾墨會出現,很自然,當初賣了藍蘭消息的,不正是夏瑾墨麼?隻不過這些話,不能對夏卿卿說。
“大概星洲請了他,畢竟他在這邊不是秘密。”隨口敷衍,北辰司唇角勾出邪邪笑意。
“也對。”夏卿卿釋然,倒是沒想太多。
在北辰司身邊,理所當然的不願意用腦子已然成為習慣。
一個打岔的功夫,新娘新郎已走到牧師麵前站定,就連誓詞都進行了一半,走到交換婚戒的部分了。
“上帝見證,兩位……”
牧師年老,須發蒼蒼的念著證婚詞,語速不快。
“我反對。”
氣勢洶洶的三個字,伴隨著一聲槍響,震懾全場。
羅銘緩步進來,一步步直逼新人。
衝到喉嚨的尖叫被荷槍實彈的黑衣人,硬生生給逼了回去,隻剩下惶恐不安的顫抖。
混在人群中的北辰司,將夏卿卿緊緊護在懷中,眼中眸光越發冷厲。
韓星洲同樣擁著藍蘭,狀似不解的問:“羅先生這是?”他是明知故問,故此臉上笑意根本不變。
相對其他人,他是現場最鎮定的那個。藍蘭亦是,有韓星洲在,這場戲一定能演的下去。
“搶婚。”
言簡意賅的兩個字,直截了當。
羅銘手一揮,帶來的人立刻將整個教堂圍得水泄不通,將所有人都給困在其中。
“不想死的,就給我坐好了。”冷喝,疾步上前,捉住藍蘭的一隻手,“婚禮繼續。”
他不止想要搶婚,更想借此機會將他跟安婉的婚事給辦了,無論如何,安婉是能是他的。
不管她是叫安婉,還是叫藍蘭,必然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韓星洲不放,俊顏上的笑意霎那凍結:“羅先生這是欺人太甚。”
“我便是欺人太甚,又如何?”不是羅銘猖狂,而是他的確有猖狂的本事。“韓星洲,你的人早就被解決了,你想要命還是想要女人?”
他勝券在握,女人跟命,沒有人會選錯,尤其是韓星洲這種人。
他了解,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揭穿藍蘭的身份。
畢竟安婉是仇人,而藍蘭不是,他可以將藍蘭當做全新的另一半,不必在背負仇恨。
藍蘭就這麼被兩個大男人拉扯住,一邊一隻手被吊在中間,感覺自己就跟拔河時候,被雙方角力的繩索似得。
疼。
手腕處疼痛,好似自己隨時都會在兩個男人的角力中,被撕成兩半。
即便是到現在,她也隻是身在棋局而不自知的棋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