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宣是混黑道的,狠戾殘忍也就算了,沒想到看著笑容燦爛陽光的韓星洲,更狠。
其中一人猶豫著問,“韓少,她們都是上流名媛,您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好?”
韓星洲笑容更深了幾分,愈發燦爛,“你提醒的對,得防止她們回去告狀啊,那就連舌頭一起割了吧。”
那兩人求助似得看向裴文宣,今天這事,他們真要動手了,回頭肯定會給唐家招禍。
“看我幹什麼,沒聽到韓少讓你們動手麼?不過是打斷雙手,死不了人。”裴文宣慢慢悠悠的開口。
表麵上看起來是挺韓星洲,實則截斷了韓星洲割人舌頭的命令。
那兩人大鬆了一口氣,快步上前,手起刀落利索的將幾個女人的雙手齊齊折斷。
力道是用了巧勁的,看著狠,回頭接下骨養養就沒事了。
痛苦的慘叫傳遍整個房間,有兩個膽子小的,也不知是被嚇暈的還是痛暈了過去。
韓星洲就那麼翹著腿,一眼掃過去,“現在,我問一句,你們答一句。說得最快最好的那個,我就饒恕她。”
“記住了,我不喜歡聽謊話,若你們中有人妄圖欺騙,全部削去四肢做成人棍。”
“別害怕,本少會讓他們下手快些,沒了手腳,你們也不會死。”他嗓音溫柔的滴水,說出來的話,卻是徹骨的陰寒。
裴文宣冷眼看著,瞳孔微縮。
不為韓星洲的手段毒辣,而是為了夏卿卿在韓星洲心中的比重而驚詫。
韓少幾句話又嚇暈了兩個,就剩下一個女人還清醒著。
她絲毫不敢叫痛,隻是不斷磕頭求饒,“韓少饒命,我說,我什麼都說。”
短短三分鍾,便竹筒倒豆子似得將一切都說了出來,連同幕後指使也給供了出來。
裴文宣搶在前吩咐,“把她們丟到自家門口,別讓人瞧見,免得跟唐瀟惹禍。”
兩人忙不迭的拖著人就走,隻恨自己少長了幾條腿。
太可怕了,韓星洲根本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笑麵虎。
裴文宣看他。“阿司已經在懷疑你了。”
韓星洲笑笑,明朗的笑意帶著幾分不在意,“那就讓他知道好了。”
“韓星洲,你瘋了嗎?你真要為了一個女人,跟阿司決裂?”裴文宣心驚。
“你大概不知道,是我最早對夏卿卿動了心。隻是我害怕,我不敢說,才讓阿司搶走了夏卿卿的心。”韓星洲依然在笑,笑聲卻悲涼。
“三年前,她愛阿司,阿司也愛她,我退出無可厚非。可如今夏卿卿忘了阿司,忘了我,為什麼我不能跟阿司公平競爭?”
“裴文宣,我不想再讓了。”他一字一句道,低眸看著自己的雙手,彷如還殘留擁抱她的美好感觸。
“尤其是她在我麵前,差一點……就死了。”比起跟北辰司決裂,他更怕的是,這世上再沒有夏卿卿這個人。
“可她昏迷的時候,叫的是阿司的名字。”裴文宣冷冷指出。“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