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帶來的缺氧,讓夏卿卿頭腦發暈,但更多,是被北辰司氣得。
如果可以,她很想給北辰司一巴掌,他哪隻眼睛看出來她是演戲了?
“藥……”
明知道三年前,是她做戲詐死,可那種失去的惶恐已然深深的烙印在了他靈魂深處。
強大高傲如北辰司,在這一刻也隻是個凡人。“夏卿卿,你到底要什麼?說清楚。”他蹙著眉,想要擁抱她,又強行克製。
“……”夏卿卿隻覺得眼前一黑,失去知覺。
北辰司推了推她,色厲內荏道,“別給我裝死,你想嚇唬誰。”
夏卿卿被他推倒在一邊,身體軟軟下滑,麵色蒼白的沒有半絲血色,唇色漸紫。
北辰司抱起她,試探她的鼻息,微弱的近乎消弭。一腳踹在控製隔板的機關上,失控低吼,“回家。”
管家沐風從後視鏡裏看清情況,加大油門直奔山腰大宅。
眼看著夏卿卿被推進房間檢查,北辰司卻隻能的站在門外等,那種束手無措的感覺,讓他愈發狂亂暴躁。
沐風乘機道,“少爺,要不要給少奶奶做個仔細的全身檢查?”
這話他早就想說,隻不過北辰司自信慣了,他說早了,未必有效。
“查什麼?”北辰司有瞬間茫然。“不是已經查過了?她身體好的很。”
他的理智冷靜,在夏卿卿暈過去的那刻,分崩離析,如同三年前他失去她的那般,方寸全亂。
沐風歎息,“少爺難道不覺得少奶奶的身子,未免太弱了些。怕就怕夏瑾墨刻意隱瞞,誤導了我們的人。”
提及夏瑾墨,北辰司的理智稍稍回籠,“沐風,這事情你親自去查。全身檢查,盡早安排,用信得過的人。”
沐風點頭,“是,少爺,我這就去安排。”
北辰司靠在門外走廊,黑眸一眼不眨的盯著。
半個多小時後,醫生走了出來。
“她怎麼樣?”北辰司緊張問道。
“沒什麼大礙,應該是情緒起伏太大引起的暫時性心悸。”醫生回答道。“多注意休息,放鬆情緒,別勞累就好了。”
“她暈倒前,一直捂著心口喊疼。”北辰司蹙眉。
“具體的,要做詳細檢查才能確定,不過就目前來看,病人的心髒是很健康的。”醫生解釋道。
北辰司聽到這個答案,鬆了一口氣。
邁步進門,就見夏卿卿已經醒了,整個人縮進被窩之中,隻露出一雙烏溜溜的眼眸輕眨,賊頭賊腦的望過來。
哪裏還有先前那種痛的要死的樣子了,他就知道她是裝的。
“別以為你病了,我就放過你。先記賬,以後慢慢還。”走過去坐下,收起了關心憂慮,俊朗的五官尤其顯得冷硬。
“哦。”夏卿卿眨巴著眼睛,一臉期盼,“那你不針對夏家了?”
北辰司冷眼瞧她,“你還有心思管夏家?”
“北辰司你說話不算話的嗎?”夏卿卿一把扯開被子,憤憤指責,“我已經親過你了,你不能耍賴。”
“恩,我不賴。”北辰司盯著她開合的紅唇看,紅潤的唇瓣隱約可見一抹淺淡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