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就在一念之間,這就是戰場的殘忍之處。
在這毫秒間的任何舉動,都關乎於生死考驗。
後背完全被籠罩的淩天,左手猛地向懷中一帶,任憑那被刺穿喉嚨的鮮血噴濺了他一身。
同時腰部用力,硬生生的一擰,單臂發力,應是將那一百多斤的武裝分子甩向身後。
“砰!”
槍聲驟起,還是大口徑的手槍聲音,在這狹窄的空間,手槍自然比自動步槍更為的靈活。
子彈撞擊在那屍體上,隔著屍體的淩天都感覺到了無比強勁的力量。
衝擊力讓立足未穩的淩天連同那屍體一並向後倒去,淩天的小腹一陣刺痛,不過好在這疼痛還不算太厲害。
摔倒在地,淩天雙手一推那具屍體,將屍體直接向著來人撞去,同時雙腳一蹬屍體的後背,百十斤的屍體被他當作了武器。
偷襲的浪人也是以耳代眼,所以行動有所遲緩,向前衝過來的他直接被屍體撞擊。
急忙用左手將屍體推到一旁,可等他再次抬起右手的時候為時已晚。
淩天雙腳蹬出屍體之後,借勢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聽音辨偽,右腳一抬踢中對方的手腕,那大口徑手槍頓時被踢飛。
沒有了手槍,淩天右手一探抓起一把利刃擲了出去,破空而出的利刃帶著無比的霸氣。
“鐺!”
對方也絕對不弱,手槍被踢掉後,他左手已經操起防彈的黑傘,連子彈都不能穿透的硬度,硬是擋飛了那變形的利刃。
一時間,都沒有槍械的兩個人立刻在黑暗中展開了貼身肉搏。
誰都看不見誰的黑暗中,憑借著對方的呼吸、腳步以及揮舞的風聲,兩個人都可以感受到對方的攻擊。
浪人更是卯足了力氣,不斷揮動著那沉甸甸的黑傘向著淩天撲將上來。
這黑傘打開之後可以防彈,傘簷薄如利刃,也是殺戮的手段,尤其是那山頂上,還是鋒利的刀刃。
將冷兵器和現代戰爭融為一體,這浪人還真是狗聰明的。
而這邊的淩天,手中的利刃根本無法洞穿對方的防禦,刺身刀不適合劈砍,所以硬拚幾下就全部卷刃了。
連連後退,借著熟悉地形的優勢,淩天不斷的躲避著對方淩厲的攻擊。
經過上次的交手,淩天客觀的評估,自己和對方的優劣非常明顯。
如果是在反應上來看,他和對方平分秋色,而所掌握的武技來看,中華武學可是他的祖宗。
但作為最基礎的體能,恐怕他不足對方三分之一,這也是他最為惱火的事情。
雖然這段時間也有所長進,但躺著半年不動的身體,可不再是之前的那鋼筋鐵骨了。
再加上對方本就是變態,體能更是有著原始野獸的粗狂,時間一長淩天肯定要吃大虧的。
而且一路之上都在權力搏殺,淩天體能消耗巨大,對方以逸待勞,這樣鬥下去自己占不到便宜。
好在把他們的炮灰全部幹掉了,雖然不可能獲勝,但憑借著這熟悉的地形,對方一時也拿不住他。
拳來腳往,兩個人鬥得是難解難分,淩天落入下風,卻依舊憑借著那植被不斷的遊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