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太遠,而且光線不是特別好,小巷之中還是黑漆漆的,唯有那車燈照亮,而他們是背光區,淩天看的也不是十分真切。
隻是能夠從他們走路和站姿上大概確定,這些人應該是軍人,同時他們還算是高手。
隨著兩個人走了下了,巷子的一個黑暗位置裏也走出了一個人,隨著那拐杖的出現,讓淩天不由的一愣。
雖然看不清楚臉龐,但那拐杖以及斷了的左腿,淩天立刻想到了一個人,這不是玄鯨嘛。
他怎麼會在這時候,和有軍人烙印的人在這種黑漆漆的巷子裏見麵呢。
距離有些遠,隻能看到他們交談,卻並不能聽到什麼,但這神秘的夜會,讓淩天原本平靜的心不由一緊。
玄鯨到底在做什麼,他為什麼和這種人有交集,難道他還有事瞞著自己嗎。
雖然沒有問過他,但這神秘的碰麵絕對和他所謂的平靜生活絕對沒有絲毫的關係,他到底瞞著自己什麼。
一連串的問題不斷的跳出,淩天卻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有一種想要上前質問的想法,可最終淩天還是沒有去做。
此時,那兩個人已經再一次跳上了車子,軍用吉普車立刻向著遠處駛去。
巷子裏的玄鯨,也拄著拐杖一步步的走了出來。
來到了巷子口的他,左右的看了看,此時他眸子裏已經變得富有光澤,整個人的站姿也更加的筆直了。
不過當他向著土樓的大院走去的時候,他的背又一次的駝了下來,眸子裏那有神的目光也再一次變得暗淡。
一瘸一拐的走著,從後麵看和其他的殘疾人無異,至於此時的淩天,卻伏在一處房頂上,把眼前的一切都收入眼中。
直到玄鯨從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淩天依舊趴在那裏一動不動,心亂如麻的他又一次發現了自己的弱點。
“你識人不清,從不懷疑你認定的人,這雖然是英雄的坦蕩,卻也是你最弱的地方,古語有雲,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如果你不能甄別你身邊人的身份,就不要輕易的去認定一個人的存在,因為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他到底是敵人還是朋友!”
這是淩天在病床上的時候,師傅閻王對他說的話,波斯貓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他差一點命喪她手。
原本淩天並不在意,可在賭場之時,唐欣怡的表現就超出了他的預計,雖然現在大概可以確定她不是敵人,但自己確實失察。
而玄鯨的這一次神秘夜會,又等於給了淩天一個狠狠的嘴巴,他突然發現自己已經開始無法判斷了。
他原本以為的朋友,此時變得好像並不是什麼朋友,他身邊的人也都有著另外一個麵孔,而這是他從未想過的事情。
看著東方緩緩升起的太陽,淩天再一次開始沉思,自己的眼睛到現在依舊無法看穿別人所隱藏的身份,這也是他最大的弱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