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現在也不想過多責怪秀才什麼,戰場的殘忍還不是他們能夠明白的。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盡快的逃出這裏,絕對不能讓他們抓到。
又走了一會,停下來的淩天又開始布置詭雷,不過這一次布置完後,他沒有立刻離開。
“對方暫時還沒有發現我們,先把你腿的傷口處理一下吧!”
讓秀才靠在樹杆上,淩天拔出了匕首,又從秀才的戰術馬甲裏拿出了防風打火機,
畢竟還別人的地盤,不能隨便生火,用打火機的火焰給匕首簡單的消了消毒。
伸手撕開那被鮮血浸濕的褲子,看著那兩邊的爛肉向外翻著,彈片進入很深了。
“這肉已經熟了,必須要挖掉,否則會引起發炎的!”
借著月光看著那傷口,淩天皺了皺眉頭,這傷勢比想象的嚴重。
如果不及時取出來的話,一旦發炎,他的腿可就廢了。
“來吧,我忍得住!”
失血過多加上傷口的疼痛,已經讓秀才的臉色慘白。
冷汗浸濕了他的臉龐,嘴唇泛白的他咬了咬牙說道。
“給你這個咬著吧!”
沒有立刻動手,淩天在地上找了一截樹枝,遞給了秀才。
“我頂得住!”
秀才看著那樹枝搖了搖頭,他覺得自己應該堅持得住。
“還是咬著吧,萬一你一叫的話,可就等於給收山的發信號了!”
淩天可不敢冒這個不必要的危險,還是把樹枝遞給了秀才。
秀才將樹枝含在嘴裏,右腿的疼痛已經有些麻木的,不再去看傷口的他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淩天的手術。
“忍住了!”
時間不等人,淩天隻有盡快動手,隨著他的匕首一點點的割開那已經熟了的傷口時,秀才又一次感覺到了劇痛。
緊咬著嘴巴裏的樹杆,雙拳緊握的他疼的冷汗直流,衣服瞬間被汗水浸濕的疼痛讓他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可是他不能喊叫,為了保住他的腿,他唯有堅持,雙眼血紅的緊咬牙關,他疼的感覺靈魂已經飛了出來。
淩天動作迅速,將傷口割開後,兩隻手指伸了進去,終於算是摸到了那塊彈片。
一點點的將它拔了出來,又用匕首一點點清理著傷口的腐肉,看著那不斷顫抖的大腿,他當然知道有多疼了。
鮮血再一次流了出來,將裏麵的碎肉全部清理之後,現在將是最後的一步,同時也是最殘忍的事情,那就是在沒有藥物的情況下止血。
純鋼的匕首,被那打火機燒得滾燙,看著氣若遊絲的秀才,淩天一狠心把匕首摁在了傷口上。
伴隨著一陣滋滋的聲音,那種烤肉落在鐵板上的聲音,讓一直隱忍的秀才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這一下可是比受傷的時候還疼,但為了保住他的腿,淩天也隻能這樣做了。
傷口被燒的收縮,這樣才能止住鮮血,快速用撕碎的碎步將他的傷口包紮了起來後,淩天這才長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