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貓笑了笑，不過這笑容之中透著苦澀的味道。
淩天知道波斯貓的身世，雖然現在看起來很多都是假的，不過她確實是一個孤兒。
“我在這個世界上無牽無掛，連最後一根牽絆都斬斷了，你能做到嗎？”
波斯貓站在原地，看著眼前曾經的男友，麵容之中平淡卻又有一絲溫柔。
“你覺得我不怕死嗎？”
淩天眯著眼睛，眼神之中殺氣越發的冰冷了。
死亡對於他來說，並不可怕，他也從未怕過，因為若是心有所懼，戰場之上又豈會有勇。
可想起母親那蒼老的麵容，淩天心中最柔軟的位置被觸動了。
他不怕死，但不想死，就好像他不喜歡爭鬥，但絕對不會畏懼戰爭一樣。
“你當然不會害怕，如果和你死在一起的話，也算是不錯，隻不過你真的願意死嗎？”
波斯貓說話的聲音不大，溫柔中卻又帶著剛毅，無法分辨她話語中的真假，可她太過了解淩天了。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嗎？如果你想和我死在一起，又何必給我一槍呢！”
淩天苦笑著看著波斯貓，曾經的美妙記憶，他當然無法忘記，曾經的開心幸福，都伴隨著那一槍徹底的破碎。
兩個人的帳牽牽絆絆，太多太多的回憶讓他們的感情也糾纏不清。
雖然淩天嘴上說恩斷義絕，但他真的能夠放下一切，把她當作敵人嗎。
“當初殺你，我真是迫不得已，當時我真的很想引槍自盡和你一起走了！”
波斯貓的眼睛之中，竟然已經被淚水浸濕，波光粼粼的看著淩天，這那是一個敵人的目光呢。
若不是在這種場合，若不是淩天手中握著白磷手榴彈的話，恐怕他們隻會兵戎相見。
淩天承認自己無法忘記曾經的美好，但是他不是傻子，他知道這是戰場。
“那你現在決定怎麼做？”
淩天吐出一口濁氣，看著波斯貓，三個人就這樣相持不下，也不是長久之計。
“放下手雷，我讓你走！”
波斯貓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對著淩天說道。
麵容之中帶著委屈的她，真是有著天使一樣的美貌。
“你說的可是真的？”
淩天思考了一下後，對著波斯貓說道。
“真的，就當我們沒有相遇過！”
波斯貓歎了口氣，哭紅的眼睛讓她更加的迷人了。
這種委屈的感覺，絕對讓人有一種想要保護的欲望。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我再信你一回！”
淩天看著波斯貓的眼睛，心中也有了自己的選擇。
微微後退的他轉過身來，看著距離他們不遠處的一條小河。
說話間，他直接將手中的兩枚白磷手榴彈向著那河水中扔了過去。
在水中爆炸的白磷手榴彈殺傷力就沒有那麼強大了。
可就在那手榴彈落入水中的瞬間，還不等待手雷爆炸，波斯貓和野獸已經同時向著淩天撲了過來。
“我就知道！”
眼前的一切，淩天早有準備，看著撲上來的兩個人，雙眸之中殺氣暴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