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飛菲對驚雷說道:“我此去屈大夫府邸,可能不能帶著你,怕嚇壞了他的家人,你先回樹林,一會我再去找你。”驚雷用身子蹭著顧飛菲,依依不舍,顧飛菲看著驚雷遠去的背影,也差點流下了眼淚,這一路若不是有驚雷,她早就成為野獸嘴裏的獵物了。來到屈府門外,大門緊閉,這府邸在整條街算是比較樸素,大門前沒有威武的獅子,倒是種了兩顆婀娜多姿的柳樹,院牆的屋頂並沒有雕龍畫鳳,隻是做了尖尖的飛鳥造型。顧飛菲叩響大門,一個男子開了門,顧飛菲道:“請問屈大夫在家嗎?”男子道:“屈大夫一早就去上朝了,還未回家,你改日再來找他吧。”顧飛菲推住門,問道:“那請問屈須姐姐在家嗎?”男子道:“夫人生病了,不便見客。”顧飛菲道:“我就是醫生,我可以給她治病。麻煩你通報醫生,說我是當日在蟬兒家治好他爹腿上了顧飛,她便知道了。”男子聽罷,回去稟報。一會兒,他回來了,說道:“姑娘請進,屈夫人有請。”
顧飛菲進道裏屋看到了屈須,她正躺在床上,精神不濟。屈須道:“姑娘看著是很麵熟,但我記得在蟬兒家醫治她爹的是一名男子。”顧飛菲道:“屈姐姐,我一人在外行走,扮成男子會更安全,還請姐姐諒解。我本名叫顧飛菲,你可以叫我菲兒。聽說您生病了,我特來給您診治。”顧飛菲問了屈須的症狀,她這幾日食用了一碗涼粥後出現腹瀉,今日腹瀉已經好了,但是精神很差,無法下床。顧飛菲看她眼窩凹陷,皮膚發幹,斷定她是腹瀉引起的脫水。於是她去廚房,用開水和鹽調製成補液劑,並去橘子搗成汁,端去給屈須喝,並囑咐她一日多飲幾次。到了下午,屈須的精神果然好了很多,可以下床了,她讚道:“蟬兒誇你醫術高明,今日一看果然不假,你看我現在覺得好多了。”
屈須道:“姑娘此來郢都在何處落腳?”顧飛菲道:“不瞞您說,我父母雙亡,此來郢都無依無靠。”屈須握著顧飛菲的手道:“原來姑娘如此可憐,如果姑娘不嫌棄的話,可以在我這裏先住下,再做打算。”顧飛菲高興地說:“姐姐,謝謝你!你真是太好了。”屈須說:“若不是你,我現在還躺在床上呢。”於是屈須整理了她房間旁邊的一件小房,讓顧飛菲住下了。屈須在家鄉一個人生活久了,凡事都親力親為,顧飛菲沒事可做,也就是打掃打掃院落,陪屈須聊聊天。
這一日,顧飛菲正在院中打掃,屈原進來東廂房看他姐姐,顧飛菲見狀,慌忙低下頭,屈原端詳她許久,說道:“你怎麼在這裏?”顧飛菲說道:“是姐姐收留了我。”屈原道:“敝府就我和姐姐兩人,習慣了生活自理,無需丫鬟,你辦完了事,早日離開吧。”這時屈須從屋裏出來,說道:“你這麼能這麼對待客人呢,她前幾日可救我一命呢。她身世怪可憐的,就留她住一段時間吧。”屈原搖搖頭,無奈地走開了。
顧飛菲在郢都城中遊玩,突然有人拉住了她的胳膊,她定睛一看,原來是公孫已。公孫已道:“我在郢都事情已經辦完,即將回家,你跟我一起回去吧。”顧飛菲從他的手中掙脫掉,說道:“我不要離開這裏,我已經想辦法進入屈府啦,離我的目標又進了一點點。”公孫已說道:“我的家鄉富饒美麗,你去了之後衣食無憂,而且我可以給你開一間醫館,讓你行醫救人。”顧飛菲說道:“我不要去,你自己回去吧,日後有緣再見吧。”公孫已看她不聽話,恨不得將她綁了帶走,但是想到此在楚國都城,且他剛剛與上官大夫靳尚密會商議聯盟之事,此時不便暴露身份。心想盤算,等我此去好好部署,殺進這郢都之後再帶你走不遲。於是說道:“此在都城重地,你不懂世事,要處處小心,以後我再來接你。”
城牆外貼著告示,很多人圍觀,顧飛菲也湊上前去,隻見上麵寫著:“今宮中有人肩部生一膿瘡,就不能愈,疼痛難忍。若有人能治,重重有尚。”顧飛菲心想:“嗬嗬,膿瘡,不難治療啊。”於是她走上前去,對一旁的官兵說道:“官爺,我可以治療膿瘡。”那官兵怒吼一聲:“黃毛小y頭,你可知道欺君之罪是要殺頭的。”顧飛菲說道:“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你們這麼就都沒找醫治之人,肯定會被重罰。”那官兵道:“你當真會治。”顧飛菲道:“你帶我進宮看看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