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婆婆無力搖搖頭道:“可是能有什麼解決之道,隻可隨命了。”
金爺爺端著個大盆子比劃手勢,隨後到門外加了水用涮子洗著,婆婆為他解釋道:“老爺子是說啊這個盆是每天專門放飯菜給它們用的。”
張綰茉看著那晃動的水,突然想到:“呀,忘記狗狗最不能缺的就是水了,婆婆我要出去辦點事,下回再來看你們,不用送我了。”
風風火火的走出去,人影狗影都已經沒有了,回到約定好的店攤,塵罌並不在,身上也沒錢可以買碗和水,隻好先到市井找找她了。
熙熙攘攘的民街熱鬧十分,哪像皇宮裏冷冰冰的,少了份寂寞卻多了份嘈雜。
在個小攤位上發現個稀奇有趣的玩意兒,留步看向由木所製若幹根拚插在一起的器具,好奇道:“請問這是什麼?”
攤主是個較為年輕的男子,禮貌道:“回姑娘,都是些對放鬆身心,開發大腦,靈活手指均有好處的休閑玩具魯班鎖,形狀千奇百怪可拚可拆,不妨先來試試手。”
張綰茉微微皺眉,前方不知何原因吵的很,聽下來有那麼點模糊,不過總體來說就是類似魔方那種智力玩具吧。
拿起其中的一個端詳,剛想問下一句,部分人群就擠了過來,被迫移動以免與他人碰觸到,有個猖狂如虹中年的男子聲音傳出:“哼,你的父母早就已死絕,要不是我收養了你供吃的供住的,你以為你能苟活到現在?居然還有臉賴在地上不肯走?”
一股甘冽中透著堅韌又帶些哭泣的女孩聲道著:“房錢及補貼我自會想法子給你,但隻要是我不願意的情況下你就無權將我賣走。”
男子無情的狠狠怒踹幾腳,女孩緊緊蜷縮卻不吭一聲,隻聽他道:“凡事我說了算,何時輪到你來做決定,就別妄想了,我可沒功夫跟你耗。”說完雄壯的身子將她扛起,任由她捶打掙紮也無果,人群為他默默讓路。
走了會便看見比自己矮上一個腦袋的張綰茉擋在前頭,對上他視如敝屣俯視的眼神,“誰啊你,給我滾開!”
說出這句話的下場是被她突如襲來的一擊,速度極快的暴力踏踹他膝窩,使其跪倒在地,女孩趁此脫離,跌坐一旁。
不知何時,欒樞柝出現在人群中,露著期盼已久、失而複得的笑容,多情的眸子注滿驚和喜,望著嬌小的她。
張綰茉冷酷的臉與男子扭曲的臉隻存在兩厘米的距離,輕描淡寫的撂了一句:“麵對我,隻準你俯首稱臣。”
她明明沒有再做什麼,男子卻陡然大驚失色,哆嗦道:“魔、魔骷髏,竟長著一張魔骷髏的臉!”邊說邊艱難站起來憑一隻腳跳著往反方向跑去。
所有人皆是百般疑惑,怎麼看都看不出他說的樣子來,人走了戲也就散了,張綰茉不予理睬,俯身攙她起來,淡淡道:“我先帶你去看大夫。”
女孩的衣衫破舊如泥,嘴角殘留著血漬,汙垢下的臉孔是清新生動的,扯開笑容感激涕零道:“多謝貴人的搭救,白玖蘭真是好運氣能夠遇見你。”
張綰茉打從心底的喜歡她,笑道:“那白玖蘭,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張綰茉的人了。”
白玖蘭神情開始恍惚遊離,過了會喜極而泣道:“小女子榮幸之至。”
“知曉了我的名字也就等於清楚了我的身份,難道不用避諱嗎?可能走的路會更艱苦。”張綰茉不想隱瞞,希望她能真實作出不會後悔的選擇。
白玖蘭透著一股大膽勁,堅定不移道:“你的身份僅僅隻是我的貴人而已。”
張綰茉的眸子中滑過一抹欣賞,雖然這瞬間可能忘記了腹部的疼痛,但病情還是不得忽視的,扶著她向前去。
東奔西跑的總算是找到一家醫館了,支撐良晌的白玖蘭上了床榻便昏睡過去,汗珠串成流水淌下。
一路都沒見著塵罌,應該回到店攤等候了,懊惱自己身上應該備點錢才對,張綰茉思考會對搭脈的老大夫說:“她可能有內傷,麻煩大夫先為她治療吧,我去找人過來付賬。”
溫暖不知不覺的從背後慢慢的包圍過來,耳畔傳來低啞魅惑的回複聲:“我來出吧,見者有份。”一張銀票被放在了桌上,是一隻修長而厚實的大手送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