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藍色長袍男子做了個怪腔,輕笑道:“阿哦,被小看了呢,原來太傅在你們眼中這般厲害,也對沒有他的協助還怎能遂你們的願。太傅阿太傅到底是有多愚蠢多可憐,好不容易費盡心思的滅了自己的王朝,最後還是免不了吃裏扒外的下場死在你們的箭下。”
此時的洛緋咲是冰涼冷漠的,又有一絲喜悅的心情,笑道:“欒樞柝這不應該怪你嗎?如若沒有你他早就可以投奔冉閔國了和她女兒相聚了。”
欒樞柝垂下眼皮,沒有作答,好似觸動他的某一處,一種淒涼悲憤交加的氣息濃烈的散發著,臉色及其沉重冰冷,由體內而外流的讓周身浮起嫋嫋藍色輕煙,似浮光掠影瞬時站立在了她的麵前,裘蒼墨緊張擔憂的喊道:“小心!”
洛緋咲驚愕,輕功提起往後移動,可他揮出去的右手指尖還是劃到了她的手臂,衣裳裂開一道口子,裏頭是模糊的血肉,她咬著下唇瓣隱忍痛楚,要不是他恰好提醒,否則定是命喪黃泉了。
裘蒼墨以最快速度飛躍過去,與他雙拳相交,且可謂是拿出自己的渾身解數來,一拳一掌的都由內力引發出氣功,招招通往致命處。
在交戰之餘能驚覺到他內的力有著不同的力量,他側身踏在白牆上擊出的一掌,險些得手,不是自己的動作變遲鈍了是他速度更快了。
洛緋咲欲要前去共同應付,雪白長衫男子當然以動製動了,而裘蒼墨心中很是明白她這樣做隻會叫兩人處境更危險,便喝止道:“別過來!”
眼神聚焦在欒樞柝身上,大力提升體內氣息,手在胸膛前比劃,一種混沌之色繚繞在手心,高高舉起,向欒樞柝砸去。
雪白長衫男子注意力被其分散,欒樞柝的拂袖一擺,猶如藍色氣體形成圈包圍著他,混沌絕招與之碰撞,卻逐漸消逝光芒,毫發無損。
裘蒼墨趁此帶著洛緋咲離去,先帶她回了方才欒樞柝住的紫檀苑房間,之前是一直暗中跟著黑衣人的。
摘下黑紗,扶她坐下,裘蒼墨的目光憂心忡忡、無比柔情,輕聲道:“讓我看看你的傷勢怎麼樣了,回城門的距離有些久,怕會惡化耽擱了,所以先在這兒簡單醫治下。”
洛緋咲看他細心查看自己的傷口,笑道:“啊呀你別擔心,這口子沒很深我自己心裏有數。”
裘蒼墨並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駁回道:“你真是次次行動不受點傷不痛快,幸好無毒隻是皮外傷,也不想想留了疤怎麼辦。”
從胸口裏衣掏出瓶藥,灑在凝固的血口上,再掏出繃帶輕巧的包紮一下。
洛緋咲回想了下以往行動的情形,好像確實如他所說,小傷都是不可避免的,難為情的笑道:“好像真是這般,不過自從你帶上不易留疤的消炎藥後,還真的再無疤痕了,果然我們是生死之交。”
裘蒼墨一愣接著苦笑一聲,淡淡道:“看你沒什麼事就走吧,要趕在天亮之前回到宮裏才行。”
兩人到了焰馳城,司寇帝爵已然在門口等候,關心道:“怎去的這般久,還以為發生了特殊狀況,正準備尋你們去了。”
裘蒼墨有些愧疚道:“害太子操心了,沒料到鬱丞相竟是派人圍堵欒樞柝,不令其進入我朝,隻是沒多久便撤離了,臣想探探他的武力,確實力量懸殊,還連累了娘娘受傷,雖然簡單處理了,但還是要每天換藥。”
司寇帝爵拉起洛緋咲的手,上下仔細掃著,急問道:“緋咲,哪裏受傷了?嚴重嗎?快傳禦醫!”
她按住他的手,心暖的安撫道:“無礙,手臂裂了口子是皮外傷,不過以往我都不會注意到這類小傷,此次被欒樞柝劃破之時能感受到切膚之痛,盡管傷口不深也短,卻很不一樣。”
裘蒼墨補充道:“不僅如此,鬱丞相的人都攜帶了杜鵑啼血和步步蓮花,卻被欒樞柝的暗器猛地融化了,而在與他交手之時他的內力異乎尋常,比臣所見過的都要強大,臣是用混沌招式才得以脫身的,卻隻能是障眼法罷了,倒也算是意外收獲。”
司寇帝爵聽的入神,又在心頭存有些憂患,笑道:“哼,一個個都這般會隱藏,那本王就一步步的識破,而且該來的總是要來,就讓他進我朝,看他能有何作為。好了,你們都太累了,先進宮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