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間發出冷哼,“正因為無人知曉靡萊為寶器選中者,而貴妃又是儵昱先王最寵愛的女人,不過是誕下公主就連著晉升三級,怎能不叫各宮嬪妃起了欲殺之而後快的心思。”
“儵昱先王自是大發雷霆、拍動龍椅,一股不同尋常的力量掃向了她們,頃刻間都倒在地上蜷縮難忍、痛苦低吟,鮮血四處流竄,連求饒也說不出口,簡直視後宮嬪妃如無物,隻是留下一句話便趕去看貴妃和靡萊了。”
男子聞後也為之驚歎,道:“多麼可怕的力量啊!沒有任何動作、不用借助寶器之力就能做到如此,難道是隻憑自己的一念之意嗎?那他留下了什麼話?”
儵昱先王居高臨下、霸氣淩雲道:“帶著你們綿裏藏針的把戲葬身此地!”
男子不敢置信,喃喃道:“隻要出手就唯有一死嗎?儵昱先王是何等的決絕,好似根本無需顧慮後果一樣。”
鬱瑞斯有一種在品嚐壯誌難酬愁更愁的滋味,“今日所見糜萊的力量怕是後患無窮啊,兩人完全不可相提並論,僅僅是散發自身王者氣息,而非使用殺傷技能,便已然有儵昱先王的卓效了,若沒有深厚的內力是絕對抵擋不住的,更不要說真實力量的一擊了。”
男子明白其中的重要性和危險性,堅定自信的笑道:“縱使糜萊權傾天下,但是儵昱歿了,憑她一個女子而言漏洞之處顯而易見的很。”
鬱瑞絲流露出隱晦不明的笑意。
張綰茉的心情如流水敲打在岩石上,叮叮當當響的甚是歡樂,陽光暖而明亮,空氣清而舒適,花兒美而滋潤。
拿出平平無奇的菡幽之煙,橫看豎看的研究起來,依舊沒什麼特別的,白嫩的手指隨意撥弄著琴弦,相比之前能感觸到與琴身共鳴的波動,嚇的手刹那彈開。
“哼,這琴果然有貓膩。塵罌,你真的從來沒見過?”
塵罌又認真回想一遍,“沒有啊姐姐,何況這是冉閔國之物,我怎麼可能有機會見呢?”
此時司寇欽廉優雅俊逸的走過來,含笑道:“在討論什麼?”
張綰茉星眸一閃,“奇怪,為什麼無人通報啊?”
司寇欽廉撫摸琴弦,欣賞其質感和輪廓,淡然回道:“方才我聽到無論是琴音還是琴色都不絕如縷、珠落玉盤,就算我雲遊四海卻也從未見識過這般空靈,忍不住想繼續聽下去,便示意他們不要出聲,隻可惜下一刻就無福消受了,所以進來瞧瞧。”
張綰茉吸了口氣,笑道:“還好沒讓你聽下去,不然就出洋相了,我不會彈琴的,可能這琴自身的音質比較好。難得看到你喜歡一樣東西誒,坐下彈彈看啊,你肯定彈的很好聽。”
司寇欽廉抿嘴一笑,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彈的是好還是壞?”
張綰茉低頭看向菡幽之煙,輕聲道:“因為我記得他樂器玩的很好。”
司寇欽廉更是不得不好奇糜萊口中的他真跟自己處處皆像嗎?
親切問道:“正好,不知可否邀太子妃帶上此琴一同去竹屋賞玩?”
張綰茉興奮指數節節飆升,“好啊,我很喜歡那裏耶,本以為沒機會再去了呢。”
司寇欽廉被她活躍的氣氛給熏染了,走向前靠近她笑道:“喜歡的話任何時候都可以。”
張綰茉一個勁的點頭,彎彎的星眸添了幾分可愛,“啊!我還要準備點東西,你先去擺渡口,我等會跟你彙合。”
司寇欽廉走後,對塵罌交代了幾句,之後內官提著大大小小的包裹等候著。
“你不用跟我去了,我看九皇子也沒帶人嘛,在家乖乖等姐姐哦。”
塵罌有些壞壞的笑意,“知道了姐姐,我不會幫你留膳的。”
張綰茉戳了戳她的小腦袋,“現在膽子都成膘了你。”
擺渡口,登上了就緒的小型船隻,外觀自然是惟妙惟肖,司寇欽廉開始起帆行駛。張綰茉蹲下玉手浸入水中,感受著一波又一波的水流,然後以掌托住水往空中揮灑,船板上星星點點的水滴被陽光照耀的閃亮粼粼。
吹吹海風,沒一會司寇欽廉便提醒道:“快到了,怎麼玩個水也能自樂。”
張綰茉昂起頭問道:“太快了吧?我記得上次開挺久啊。”
司寇欽廉不禁搖搖頭,先下了船,悠悠道:“竹屋本來就在對麵,距離並不遠,來。”
張綰茉搭上他柔而暖的手,感歎自己也感歎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