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頭,司寇凜綸正端坐著品嚐端木莉姿準備的糕點,寧靜清雅的最適合怡穆的小休了,而這時鬱幽黛風風火火煞風景的走了進來,一邊嬌柔又裝有委屈模樣的叫著:“皇上……皇上……”一邊跪在他身旁兩手抱住他的腰間,半側臉頰緊貼他的胸膛。
端木莉姿瞧見她這般不顧他人帶風一般衝進皇上的懷裏不經意的眉峰皺起,眼神犀利,握著茶壺的手停滯卻暗暗使勁。
司寇凜綸對此並無任何感覺,隻是如平常一樣,仿若是司空見慣般,疑問道:“幽黛,發生何事了?”
鬱幽黛傷心的來回蹭動,帶些抽泣的回道:“皇上,臣妾知道現在靡萊動不得,可以後定要為臣妾討回所受的屈辱啊皇上。”
司寇凜綸聽這番話裏有話神情微變而不顯露,但輕輕推開並扶了起來,沉靜的問道:“行了不哭了,告訴朕這與靡萊又有何幹係?”
她柔媚的擦了擦淚水,眯著盈眶的眸子道:“臣妾好好的賞著心愛的美女櫻,那靡萊的婢女倒好,將卓姿的美女櫻都給剪下來,害的現在都不成個樣兒了,皇上知曉的那可是臣妾精心全意栽培得的,就這樣輕易的被毀了,臣妾自是氣不過便命采璿教訓她下,隻是摑了她幾巴掌罷了,可是……可是……”說著說著又開始哭了。
依舊看得出以往是瑤質麵容的端木莉姿泡完茶後就坐在司寇凜綸旁靜靜聽著,這才說道:“玭妹妹別哭,慢慢點說,不然皇上可要更心疼了。”
鬱幽黛低著的眸子,眼珠緩緩移動冷冷的掃了她下,嗓子有點幹啞道:“可是靡萊非但不說她的婢女,反過來指責臣妾的不是,還打傷了采璿,兩手疼的到現在還休養著呢。”
司寇凜綸靜默片刻,把方才端木莉姿砌好給自己的茶水端近了鬱幽黛,朝她笑道:“美女櫻毀了朕命人重新播種便是,采璿的傷也會找人替她查看,至於糜萊就給她次機會,畢竟她來這也沒多少日子,若以後再犯朕決不姑息。”
鬱幽黛接受他的示意,坐下微抿了一口,慢慢道:“皇上是沒看到她打人時冷酷的態度和凶狠的勁兒,臣妾就是害怕糜萊會再犯,怕下次她動手的對象會換作臣妾,還望爹爹能盡早幫助皇上取得天下。”
他的眼神變得銳敏,笑容也略帶僵硬,語氣並不嚴厲的道:“不用你說朕也會這麼做的,糜萊就由莉姿去調解吧。”
端木莉姿溫雅如玉般的回道:“是,臣妾明日得空就親自去煊桀宮。”
日落時分,熱烈的氣候終是降了些涼,被照得火紅的花枝影曳,淺淺飄動,叫人疏朗沁心。
司寇帝爵聽裘蒼墨訴說一番後,托著腮問道:“之後糜萊都做了些什麼?采璿的傷嚴重嗎?”
裘蒼墨平淡道:“糜萊與她的婢女一直在殿裏未出去過。采璿看似動彈不得挺嚴重的樣子,其實就是一般性的損傷,休息個十天半月的也就沒事了。隻不過能做到這樣想必不簡單,若再稍加用些巧力的話就要導致腕關節脫位了。”
司寇帝爵直接抓住了關鍵,“所以你的意思是不確定糜萊是力大還是懂得一些反關節技法?”
裘蒼墨仍然神秘而捉摸不透徹,瞬息精光一閃,厲色道:“臣更懷疑靡萊是否會武功?”
司寇帝爵簡略思索番,別過臉去,看向瓓縷殿那端,“本王相信冉閔國無人會去教她武功的,難道又是偷學成才?”
裘蒼墨跟著一同看去,正色道:“莫非冉閔國還潛藏著儵昱之人?並且是糜萊親信之人?”
司寇帝爵一個眼神裘蒼墨便會意,“太子可曾記得欒樞柝這個人?”
此話不經讓司寇帝爵想起赴宴時第一次見到欒樞柝的情景,那個與自己年齡相仿,卻早已擁有渾然天成的君王氣息,對視的過程中更是能看出他的沉穩與機智。“儵昱宰相之子?”
裘蒼墨頷首回道:“不錯,而他就是儵昱太傅在泫涼所認的義子。”
司寇帝爵的內心陡然一動,“原以為這個義子是泫涼的皇上安插在太傅身邊的眼線,沒想到他躲避的這般好,看來本王要找機會探探他了。”
裘蒼墨臉色照舊一冷,“恩,一來他定會到此接近糜萊,二來可以根據他去尋找四大寶器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