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柳絮詞·臨江仙》英譯本分析(1 / 3)

《柳絮詞·臨江仙》英譯本分析

語言研究

作者:牛歡歡

摘 要:《紅樓夢》中的詩詞揭示了人物的精神麵貌和性格特征,渲染了作品的主題。本文從“音美”、“意美”和“形美”對霍克斯和楊憲益夫婦翻譯的《柳絮詞·臨江仙》的兩個譯文比較賞析,探討《紅樓夢》詩歌英譯的美學價值。

關鍵詞:紅樓夢;音美;形美;意美

作者簡介:牛歡歡,女(1986.09.21-),籍貫:河北保定,河北大學外國語學院。專業:英語語言文學。研究方向:翻譯理論與實踐。

[中圖分類號]:H05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2)-26--02

1.《紅樓夢》作為中國古典文學四大名著之一,是封建社會走向崩潰的真實寫照。楊憲益、戴乃迭夫婦翻譯的The Dream of Red Mansion;以及大衛·霍克斯和約翰·敏福德合譯的 The Story of the Stone。而《紅樓夢》中的詩詞是故事情節和人物勾畫的重要組成部分。下麵就針對第七十回中《柳絮詞·臨江仙》的楊譯和霍譯版本進行分析。

2.從三美角度看待兩種譯本

意美,即意境美。意境是中國古典詩歌的精髓,也是詩歌譯本再現原詩並擁有自身活力的源泉和基石,因此,意境轉換成為中國詩歌翻譯的關鍵。

“玉堂前春解舞,東風卷的均勻”1。霍譯為“In mazy dances over the marble forecourt, Wind-whorled, into trim fluff-balls forming”,以靜寫動,以“dances”名詞再現“舞”的動作,展現春風輕卷柳絮的動態美。而楊譯選擇直譯“Dancing at ease in spring before white jade halls,Swirling gracefully in the spring breeze”。通過“Dancing、Swirling”動態詞傳達原詩動態美。楊譯以直譯展現春風中柳絮翻飛的生機,而霍譯以意譯展現靜態柔美。“東風卷得均勻”,一團一團卷的多均勻,多美好。霍譯為“trim fluff-balls forming”即修整過的小絨球,直觀形象,而楊譯中的“graceful”側重其在風中飄搖的姿態之美。相較而言,前者更顯柳絮之可愛。

“蜂圍蝶陣亂紛紛,幾曾隨逝水,豈必委芳塵。”1霍譯為“Like fluttering moths or silent white bees swarming: /Not for us a tomb in the running waters,/Or the earth’s embalming.”“like”一詞表明霍克斯仍采取意譯手法。在他看來,既然“蜂圍蝶陣亂紛紛”與前一句“玉堂前春解舞,東風卷的均勻”是用句號隔開的,這就表示蜜蜂、蝴蝶與“幾曾隨逝水,豈必委芳塵”在語義上聯係更緊密,他認為蜜蜂、蝴蝶在生命終結之時既不隨流水飄零也不是魂埋芳塵。在這一點上,柳絮和蜜蜂蝴蝶是一樣的,故而采用“like”一詞。而楊譯為“While whirling all around me/Are butterflies and bees.”由此句可看出,楊認為蜜蜂、蝴蝶是在圍著柳絮飛舞。且與原本不同,他將此小句獨立成句,更明確了譯者意圖。總體而言,楊譯更符合中國人的理解。盡管“蜂圍蝶陣亂紛紛”與前一句用句號隔開,但這並不表示語義上也是隔開的。春風中柳絮翻飛、蜜蜂、蝴蝶飛舞才更像是一幅完整的畫麵。而霍譯的理解則有失偏頗。此外,譯文中二人對於蝴蝶這個意象的翻譯也不同。霍譯將“蝴蝶”譯為fluttering moths。“fluttering”一詞生動描繪出振翅起舞的蝴蝶意象。但霍克斯將“蝴蝶”一詞譯為moth,與楊譯的butterfly相比,有失美感。但對於“亂紛紛”一情景,霍譯的“swarming”優於楊譯的“whirling”。“swarming”更生動描繪蜜蜂的嚶嚶嗡嗡之聲,“whirling”更側重蜜蜂、蝴蝶上下翻飛的動作。對於“芳塵”,楊譯直譯為“dust”,而霍譯的“earth’s embalming”含有“ filling with sweet odors ”之意。中國人對於美好事物的消亡常采用“芳塵”“香消玉殞”等委婉之詞以表示其美好與純潔。因而“earth’s embalming”更能表達其清高無瑕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