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寒夜行乞(1 / 2)

初冬的晚上,城濱市位於C國東北的半島上,近似海洋氣候。馬路濕滑的,氣溫沒有北方其他城市那麼低,但是風是格外的強,刮在臉上如刀子一樣。雖然隻有下午6點,但是天已經黑漆漆的。路燈已經燃起,在黃色的微弱燈光下,一條筆直的大馬路上,一個蜷曲的孩子,倒在了橋洞之下。身上沒有遮蓋,陰濕的地上托起他那紫紅色的臉,看年齡大概也就是7、8歲的模樣。他這樣同齡的孩子,這個時候正躺在溫暖的床上,享受著父母的愛,而他是一個孤兒,現在隻有蜷曲在這裏。一雙鞋是兩個顏色,一個灰色,一個紅色,那個紅色的鞋格外顯眼,穿在左腳上還隻有半個鞋底。身上穿的衣服仿佛是5、6歲孩子穿的,褲子和衣服都感覺穿在他身上是那麼的不和諧,少了那麼幾寸。

他慢慢從地上爬起,已經是饑腸轆轆了,寒冷加上饑餓,他身上在瑟瑟發抖。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一個不能在破的碗,蹣跚的沿著橋向前走去。

他沒有名字,大家都叫他二郎,因為他在額頭上有個痣,酷似二郎神的那個神眼,故此得名。沒有人知道他姓什麼,隻是每天都能在橋洞下發現他,過往的行人,偶爾會從包裏掏出一兩塊錢,投到那隻“古董”的碗裏,二郎看見行人的施舍,露出兩排白色的牙齒,和他的臉色真是黑白分明,衝著施主笑笑,然後說“謝謝,先生今年會發大財的”。

沿著馬路二郎大概走了一個多小時,那個“古董”裏有了4、5塊錢的樣子,這個時候路過了一個包子攤前,二郎從碗裏摸出來3塊錢,遞給包子鋪掌櫃的,然後顫顫地說“來兩個包子”。包子鋪張掌櫃,接過錢,然後從熱氣騰騰的蒸屜裏拿出3個包子,遞了過去。

“給,就剩下三個包子,都給你吧。”

其實蒸屜裏還有很多包子,掌櫃的為了給小乞丐尊嚴,故此拿這個托詞,每次來買包子,張掌櫃都會給加一個。二郎接過包子,然後露出笑容,跟掌櫃的說道:“包子鋪的生意就是好,這包子就是香,謝謝掌櫃的。”

“聽說前天,和你年齡差不多大的那個,小和尚沒了。”

“嗯,我們都是孤兒呀,就這個命呀,嗨!!”

“那個孩子真可憐呀,以前還是你們兩個來我這裏吃包子,現在隻有你一個人啦,說不定這也是對那個孩子的一種安慰呀,老天保佑他吧!”老板長歎道,皺著眉頭。

“是呀,他唯一和我相依為命的朋友,現在他在天上看著我哪。”

“二郎,不要傷心等你長大後學些本事,不要總是在這裏討飯呀!”

“我也想呀,可是沒有錢去那裏學本事呀,要不老板教我做包子吧。”

“可以呀,不過你這麼聰明,幹這行不會是你最終的理想的,學點能賺大錢的本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