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平日裏無比溫和的俊臉,頃刻間就冷了下來,那冰冷的程度,比起祁雪都不逞多讓。
指尖微動,也不見他如何動作,一道鋒銳的元力匹練便從他的指尖激射而出,向著黑夜中的某個方向射去。
一道悶哼聲在黑夜中響起,之後就是衣衫擺動的聲音,漸行漸遠,不過聽聲音,很明顯是受了傷。
“回去告訴你家主人,我這丹塵閣,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探聽的地方。”風子墨雙手背後,幽幽的聲音用強厚的元力逼音成線傳入黑夜中黑衣人的耳中,那語氣中的冰冷,凍得人手腳冰冷。
聽到風子墨警告的聲音,黑衣人更是加快了腳下的步法,幾個起落間,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黑衣人知道,這是風子墨不想動手殺人的緣故,不然今天晚上,他離不開丹塵閣。
看著茫茫的夜色,風子墨的唇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又看了一眼蘇玉所住的房間的方向,雙手負在身後,轉身走了。
祁雪,你也真是有意思,蘇姑娘不過是在我的府上住上一晚而已,你這吃醋的樣子,隻會在所有人的眼中暴露你的這一個弱點罷了。
真是不智!
不過。。。。。。
想起蘇玉那張明媚動人的絕世容顏,他心中,真的是說不出的羨慕,有她相待,其實,弱點什麼的,都不重要了吧。。。。。。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祁雪看著跪在他身前不遠處的黑衣男子,他肩膀上的傷口還依舊是向外不停的流著鮮血,看上去觸目驚心。
黑色的夜行衣被鮮血打濕,形成一片片暗紅色的印記,也幸好是黑衣,看上去並不是那麼的明顯。
不過,他那額間浮出的虛汗,都在昭示著,這個痛,真的很難以忍受。
但是,再難以忍受,他現在也不能表露出一點,跪在地上,恭敬的向著祁雪彙報著。
“風子墨,還真是可以啊!”祁雪聽著黑衣男子的彙報,唇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竟然敢傷他的人,還敢留宿他的女人,這兩件事,他都記住了。
“爺,要不屬下再去探探?”飛昂看著祁雪這副樣子,忍不住開口道,額頭上也是浮出了幾絲虛汗,但是,他卻一點都不敢擦拭,隻能試探著開口,這樣的祁雪,實在是太過可怕了。
逼人的氣勢從祁雪的身上瞬間爆發開來,飛昂以及地上跪著的黑衣男子都不由臉色一陣發白,那黑衣男子更是被這氣勢壓的喘不過氣來,差點一口氣背過去。
“爺。”飛昂的聲音驚醒了幾乎暴怒中的祁雪,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個黑衣男子,終是緩緩收了一身的威壓,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
“退下吧。”祁雪冷冷的開口,示意人上來將這個受傷的黑衣男子帶下去治傷,之後雙眼微眯,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而對於飛昂的問話,他也一直都沒有回答。
“爺,需不需要屬下……”飛昂被這氣氛壓抑的,又沒忍住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