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章 月黑風高(1 / 2)

話說許飛酒足飯飽,打發走了聶風主仆三人。根據店小二所說,

往北海城中最熱鬧的北門處行去。

一路上越往北走,人流越多,一路無話,眼看快到北門,忽見前麵圍著一群人,似在看什麼熱鬧,偶爾還有議論聲傳來。

:“哎,這家小娘子還真是個災星,克死了丈夫,如今連公公都克死了。”

:“你若不知便莫要胡說,在下與這小娘子本是街坊,這小娘子的丈夫也是個重情重義的孝子,為給老父治病接了辛記藥行的任務,去沙漠中尋找一味毒蟲,便再沒有回來,其老父見兒子數月未歸,急火攻心之下也是一命嗚呼,獨留下這懷胎數月眼看待產的小娘子,如今還要拖著身子賣身葬父,雖說這小娘子有幾分姿色,你說這挺著大肚子的人誰敢要啊?”

二人正在此議論,卻不料旁邊一個聲音道:“如你所說,這小娘子這般淒慘,你們這些街坊,可曾施舍一二?”

這二人聞言一驚,自問也算是二流武者,卻也練過一些粗淺的拳腳功夫,隻是自己二人連何時身後多了一個人都不知道。

二人轉頭看去,卻是一位一身白袍麵容蒼白身背長刀的青年,一身白袍麵容蒼白身背長刀的青年武者。

此人正是許飛,看清身後之人,二人也不敢答話,眼裏閃過一絲警惕,互相拉扯著鑽進人群之中消失不見了。

許飛見此也不想跟這村夫一般見識,隨即抬眼往人群中間望去,隻見一位身穿灰衣麻布衣服,挺著大肚子頗有幾分姿少婦,此時跪在地下身體半仰,一手扶腰,一手掩麵抽泣,旁邊有一塊牌子,歪歪扭扭寫了幾行字,大致意思就是賣身葬父。

圍觀之人足有五六十號,卻都是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竟然沒有一人給哪怕一個銅板。

至此許飛對這個世界的人情淡薄,有了初步了解。但了解歸了解,他卻不想不管,當下身形一動,許飛周圍的人隻感覺一股大力傳來,頓時東倒西歪起來。

圍在周圍之人隻見眼前一花,場中多了一位,身傳白袍身背長刀麵容蒼白身的青年武者。也不見如何動作,一番手拿出一小袋金葉子扔在婦人麵前,袋口微微被摔開,漏出了裏麵的金燦燦的一角。

青年武者隻說了一句話:“這帶金子,其餘人等,擅動者死。”聲音不大卻似乎是在眾人耳邊響起,帶著森森寒意,讓眾人不禁打了個冷顫。說完身形一動飄然而去,眾人又是眼前一花,再去望去早已不見許飛的蹤影。

此時這婦人還似乎有些發懵,整個人呆愣在原地。好一陣才反應過來,一把抓起麵前的金子抱在懷中,警惕的看向周圍眼神貪婪火熱的人。越看越是害怕,當下就想站起身,卻發現跪的時間一長,腿腳麻木,不聽使喚。

緩了好一陣,才勉強站起,蹣跚著擠開人群,往自家的方向走去。

眾人雖然炎熱婦人懷中的金子,卻也不敢動手,畢竟剛才青年武者散發著森森寒意的話語還回響在耳邊。圍觀的也大多都是些,閑散的普通人如何敢當街行凶,就是有些武者也不敢立即動手,誰都不知那青年武者,離去了沒有。

此時眾人見,沒有熱鬧可看,也逐漸散去,隻是之中有幾人,互相打了個眼色,快步離去。

做好事不留名的青年武者正是許飛,此時他正在一處茶樓處,一邊喝茶一邊看著此幕。剛才許飛如此做一是為了,實驗一下身法,二是為了幫下那可憐之人,三是為了找一些可殺之人練練手。

看少婦離去,許飛也丟下一片金葉子作為茶錢,身形一動追蹤少婦而去。

一路跟在少婦後麵,就看少婦一路左拐右拐的往北海城的東北腳行去,時不時還回頭看看,如此警惕的模樣,似乎不是第一次如此一般。

這讓許飛有些奇怪,但是想想也就釋然了,一個弱女子身懷巨款自然要小心翼翼了。

婦人一路七拐八拐的約莫半個時辰的樣子便進入的一處偏僻的民宅,周圍也沒有什麼住戶的樣子,這坐民宅看起來有些年久失修,院牆低矮,殘破不堪,就一間主屋,還似乎是剛剛修補過的。

少婦回家之後,並沒有生火做飯,隻是和衣睡了。許飛也不疑有他,隻道是跪了一天有些累了。

許飛實戰身法,在少婦所在院落周圍轉了一圈,發現在少婦所在的主午房後,有一張草席似裹了一具屍體,隻漏出一雙慘白的腳。而周圍也大都是一些殘破的院落,似乎這一片就少婦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