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我恨他奶奶的宗教問題……”大漢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一聲冷喝打斷。
“你們倆給我閉嘴,全員就地迅速清理排查,範圍為方圓三公裏,半小時後集合。你們倆現在都給我滾過來。”
原來兩人一路說著已走到了營地廢墟中心,說話威嚴的這位是一名站在馬旁,身著重甲的紅袍騎士。
隨著他的命令身旁營地廢墟中忙碌的百餘名士卒自覺地散開,一時間場中隻剩下這三人一馬。
等到士卒散去,那位紅袍騎士俯下身子指間撚著一撮黑灰,聲音有些低沉道:“這件事完全不要去追查,一切問題全部按正常程序走,明白了嗎?”
兩人點了點頭,隨後那帶著金絲眼鏡的中年文士上前一步道:“那麼如何上報呢?準將。”
“這樣吧,關於軍部方麵的報告就交給你了,將可能的宗教衝突問題給我完全摘出去,至於其他的讓地方守備軍頭疼去吧。”
“嗬嗬,要是完全報上去,估計頭疼的就是軍部的人了吧。”那北歐式大漢嗬嗬一笑道。
“放屁,那麼做的話咱們連頭都不用疼了,直接等著橫死街頭吧。”
那被稱為準將的紅袍騎士暴怒的大喝道,同時一把將地上那一灘黑灰揚的滿天都是。
“報告!”不遠處走來一隊士卒,身後押著幾個垂著頭的馬賊。
一刻鍾後,“將軍我講的這些就是全部了,沒有半點隱瞞的,那個,求您,呃……”
馬賊的臉上仍舊帶著苦苦哀求的惶恐神色,他的頭顱帶著那份表情滾出了丈許遠下,無頭的屍身噴出了血泉,隨後抽搐著不甘的倒地。
“一個不留,全部就地處決。”
準將緩緩將劍插回鞘中語氣冰冷,帶著臉上的幾點血汙翻身上馬。
“準將,您看教廷方麵我們需不需要??????”那大漢急忙趕了一句。
“咱們隻需要把看到的說出來就好,記住是看到的。”
“是,我們什麼也沒看到。”那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
點了點頭,準將一邊伸手入懷摸索著什麼,一邊低語道:“至於那件東西,我來處理。”
“了解。”
紅袍準將絕塵而去,他的懷中安靜的躺著一個黑中泛紅的滴水嘴木雕。
徐平此刻已然穿過了白楊山峽,在一處小城換了車馬,全然不知山峽中發生的事。
與此同時,帝都某個貴族酒會場中,一名打扮華貴談吐高雅的金發英俊中年人停下了正在進行的與貴婦以及一些年邁老貴族之間的交談,同時停下的還有他手中那杯液麵輕輕搖曳的紅酒。
“唔?”疑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英俊中年人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怎麼了?”一旁的那名貴婦合上了手中的小扇,探身問道。
掃了一眼那位貴婦衣襟中雪白的溝壑,那中年人優雅的俯下身牽起那位貴婦的手,在手背上輕輕一吻,“失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