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蓉國的領兵權和統兵權分屬兵部和大都督府,而祈慕沉又不可能去往邊境做總兵,因此,不存在掌握兵權的情況,祈慕沉這樣做,無非是在向新帝和太上皇表明祈門的忠心,他們互相心裏舒坦,此事也就翻篇了。
祈慕沉讓禮部加緊挑選秋闈試卷,為朝廷彙入新鮮血液,到了放杏榜的日子,祈曉緊張的在庭院踱步,也不敢去瞧結果,倒不在意落第,大不了從頭再考,是怕祈慕沉對他失望。
祈慕沉知道祈曉緊張的原因,但也沒辦法幫他消除緊張,隻能陪他等榜。
杏榜放出後,祈慕沉派雙胞胎護衛前去看榜,待祈樂和祈律回府,祈曉學梨璐,把腦袋縮進被褥裏當鴕鳥。
等成績的心情,想必大家都經曆過,忐忑不安。
祈慕沉都被祈曉帶緊張了,手指不停輕敲桌麵,陳管家迎上雙胞胎護衛,“怎麼樣,上榜沒呀?”
祈樂看一眼祈曉,麵色沉沉,祈曉心提到嗓子眼,祈律又看一眼祈曉,麵露複雜,祈曉心快跳出嗓子眼了,爬出被窩,眼一閉,“給個痛快!”
雙胞胎護衛互視一眼,眼中有戲謔的笑意,祈律拱手,“恭喜祈會元榮登杏榜之首。”
祈曉瞪大眼睛,又掏掏耳朵,“再……再說一遍。”
祈樂快刀斬亂麻,“你上杏榜了,首位。”
祈慕沉和陳管家雙雙舒口氣,大早上被祈曉鬧的,終是沒白鬧心。
祈曉根本不相信,撒丫子跑去貢院門外看杏榜去了。
祈慕沉笑看他跑遠的身影,嗯,他的“入室弟子”挺爭氣。
一日,夙秉揚蹦蹦跳跳去往禦書房,祈慕沉已經等在殿外,夙秉揚仰頭對他說,“先生,朕要封你為太傅,還要請先生在閑暇之時,多多操勞朕的學業。”
“臣遵旨。”祈慕沉領命。
“先生,朕還要給你重新封王,既然由你胞弟繼承承福王的爵位,那朕封你為玉瑱王,世襲罔替。”
玉瑱,乃鎮壓坐席的玉器,又為冠冕兩旁的玉石,寓意不言而喻,足見蓉國皇室對祈慕沉的重視。
他是蓉國的權臣,是蓉國的頂梁柱,為蓉國江山坐鎮。
“臣……”祈慕沉想拒絕。
夙秉揚故作威嚴,老神在在道:“朕已讓內閣擬旨,先生想抗旨不成?”
“臣不敢。”祈慕沉淺笑著搖搖頭,這個小皇帝真腹黑。
“朕還知道先生想告假前往繡國迎娶杏林女侯,朕準了,先生的喜酒朕著急喝呢。”
飲酒……祈慕沉挑挑眉。
夙秉揚搖晃腦袋,“在朕親政前,朕隻會因為喜事飲酒,不會貪杯的,先生放心吧。”
祈慕沉勾唇道:“好,臣一定請陛下飲一杯喜酒。”
夙秉揚撇嘴,“先生真摳,朕要喝十杯。”
祈慕沉隻當夙秉揚在鬥嘴,點點頭,“陛下高興就好。”
從此,蓉國多了一個王爵,玉瑱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