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恪抽出折扇,這是祈慕沉送給他的祈門暗器,搖開折扇,扇骨內可隨即飛射出毒針。
可他們距離他太近,還沒等搖開扇子,五人中的兩人上前拉住他的小腿,把他拖下了馬。
言恪摔在地上,隨後就被五人拳打腳踢。
言恪磨牙大罵,“東侯老賊帶出的兵,真特麼沒人性,不止是色胚,還特麼是傻逼!”
聞言,五人更使勁打他了,他們不急於殺了他,而是慢慢折磨,言恪感覺肋骨都斷了。
言恪一邊吐血一邊罵,眼神索在前方奄奄一息的瓊瑛身上,瓊瑛被他們扒了衣裳,身上隻剩中衣和長褲了,不過還好,清白暫時保住了。
言恪繼續挨揍,其中一人打累了,抽離出來,走向瓊瑛,言恪心下一緊,伸出顫顫巍巍的手夠向瓊瑛,瓊瑛隻有眼睛能轉動,她凝視言恪的豬頭臉,眼眸溢出笑。
此刻,沒有任何恐懼,心裏流淌著滿滿暖流,這個陪她一同長大的男人,為她,騎著白馬趕來,為她,鋌而走險。
她知足了,有人如此珍惜她,她死而無憾。
再見了,言恪,我從小的陽光。
在那人走向她的那一刻,她衝破穴道,躍然起身,抽出對方佩劍,憑借最後一口氣力,在那人不備的情況下,揮刀砍敵,將對方劈成了兩半。
她晃悠著身體,攏了攏被撕爛的衣裳,對著剩餘四個行凶者勾勾手指,“你們的對手是小爺,有本事,就給小爺過來,小爺砍死你們!”
四人互相看看,旋即拔出佩劍,走向瓊瑛。
言恪爬不起來,隻能側躺著看向瓊瑛。
瓊瑛沒看他,而是儲備氣力殺敵,能多殺一個是一個,少一個敵人,言恪活命的機會才能多一分。
她不能讓言恪有事,言恪還有很燦爛的人生,絕不能讓他因她出事。
還記得小時候,失去父母兄弟的小瓊瑛獨自一人坐在瓊府的石階上哭泣,翹課的小言恪剛好路過,小言恪停下腳步,走到她身邊,這是他第八次發覺她在哭,撇撇嘴,“娘親說,哭包愛尿床。”
“我不是哭包。”小瓊瑛抬起頭,一邊吸鼻涕一邊哽咽,硬把眼淚逼回去了,“我沒哭!”
“我又沒有笑話你,你幹嘛假裝堅強?”
“我本來就堅強,我是瓊家人!”小瓊瑛嘟著小嘴,表情既倔強又可憐。
小言恪四周瞅瞅,沒見到瓊瑛的家人,“你的家人嘞?”
“無知。”小瓊瑛渾身帶刺,全蓉都的人都知道,瓊家人為國捐軀,隻有他不知道,果然是個翹課生,什麼也不過問。
小言恪來了脾氣,他好心關心她,她不領情也就算了,還罵他。
敢罵他,哼哼,他要讓她好看!
小言恪揮動小拳頭,想給小瓊瑛一點教訓,結果反被小瓊瑛撂倒在地,小瓊瑛揮舞拳頭對他一頓海扁。
小言恪吱哇亂叫,揮舞拳頭抵擋,“別打臉,你這個暴力男。”
“我是女孩!”瓊瑛更生氣了,汗水順著側臉滴落在小言恪的眼睫。
小言恪揉揉眼睛,仰頭愣愣看著她,原來這個哭包是女孩子呀。
難怪愛哭。
算了算了,他是男子漢,才不和女孩子較真呢,看她那麼可憐,就多陪陪她,勉強當她的傾訴對象吧。
結果從那日起,他們相伴了十四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