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酒掌櫃開口,明淌一手拽著黃鸝的頭發,一手掏出賣身契拿給淳於荀看,證明自己隻是來收回丫鬟的。
淳於荀看著那張摁手印的賣身契後,聳聳肩,“白紙黑字寫得清楚,本王還真管不了。”
明淌揚起一抹得逞的笑,對酒掌櫃道:“今兒爺看在翎王的麵子上不砸你的館子,但黃鸝爺要帶走!”
說罷抬手去抓黃鸝的胳膊,酒掌櫃抱住淳於荀的大腿,“求求大爺救救我閨女吧,她才十六,不能這麼入了魔窟啊。”
淳於荀抬眼看向掙紮驚恐的少女,稍微動了惻隱之心,正預製止,隻聽黃鸝對著抓她的男人大呼道:“我義兄是顏雙柑,你敢欺負我,我義兄不會放過你!”
適當時候抱抱大腿不失為聰明的舉動,明淌卻“呸”了一口,那廝害他一日內吃了兩次癟,今日說什麼都要一雪當日恥。
“顏長老?”十七公主來了興致,那可是她的救星,她巴結他還來不及呢,一拍桌子,“鬆開那個丫頭!”
明淌被嗬斥地摸不著北,怒目看向十七公主,敢嗬斥他,當真不知道他是誰?
十七公主最喜歡接受別人的挑釁,走過去靠近明淌,“想玩女人不會去青樓勾欄裏找?非要欺負一個沒發育完全的臭丫頭?是不是男人?”
“你!”明淌眯眼瞪視披著鬥篷的十七公主,麵部有傷,眼神傲慢,又跟著淳於荀,莫不是……翎都女色魔?
明淌看向淳於荀,“這女人是誰?”
淳於荀淡淡道:“本王的十七皇妹。”
淳於荀在聽到黃鸝說自己義兄是顏雙柑時也很驚訝,顏雙柑那樣的流浪漢會認一個膽小的丫頭做義妹?他不怎麼相信。不過十七公主既然出手了,他隻旁觀就成,還不用得罪明淌。
明淌立馬換了副嘴臉,笑臉相迎,他怕十七公主看上他,雖然什麼樣的女人他都想試試,可在他看來十七公主不是女人,而是女妖怪。
“爺有眼不識泰山,公主勿怪。”
人摸狗樣的還挺入十七公主的眼,十七公主勾勾唇,“明爺既然認出了本宮,給本宮個麵子,放了她。”
“公主這話可說得不對,他們簽了賣身契,人就是爺的,爺收了她也是理所當然。”
“那明爺是不給本宮麵子咯?”十七公主笑得邪佞,“本宮和你交換個條件。”
“……什麼條件?”
“放了她,作為彌補本宮和你睡一覺。”十七公主發覺自己太偉大太善良了。
明淌張了張嘴,啞口無言,身後的打手下巴快掉在地上了,女色魔不愧是女色魔,而淳於荀剛入口的酒水“噗”地噴了出來,此女簡直可恥。
“怎麼,瞧不上本宮?”十七公主舔舔嘴唇,“本宮最恨被人嫌棄,你若敢討價還價,小心本宮讓母後將你賜給本宮做麵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