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爺要和奴家繼續麼?”鬥酒眨眼笑笑。
“嘴皮都快被明淌咬腫了,爺可親不下去。”
“那顏爺是來幹嘛的?”鬥酒坐起身,隨手扯過外衫披在肩上,“攪人好事還是捉……奸?”
顏雙柑不鹹不淡瞥她一眼,從衣袖裏掏出一把銀票,“這是我近些年積攢的錢兩,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收著吧,我以後不會再光顧這裏了,時間久了有些膩歪。”
鬥酒笑意盈盈的表情凝滯,沒聽懂這句話的含義,或者說不願意懂,但看他真的不想在開玩笑。
顏雙柑才不管她懂與不懂,起身準備離開,鬥酒急切道:“你的意思是你要與我一刀兩斷?”
“我們不是早就一刀兩斷了麼?剩下的藕斷絲連今日也徹底斷個幹淨吧。”顏雙柑邁步走向屋外,鬥酒跳下床榻快速抱住他,臉貼在他的後背上,“不要走。”
“鬆手。”
“不鬆。”
“我嫌髒。”顏雙柑掰開她緊緊纏過來的手臂,“今日本不是來和你‘辭別’的,但你們呈現的情景遠比想象中更為不堪入目,也算臨時起意,好了,你有你的抱負和雄心,我們就這樣吧。”
鬥酒閉閉眼,恢複了一絲冷靜,“顏雙柑,答應我一件事。”
“說。”
“不要愛上其他女人。”
“那我愛上男人好了。”顏雙柑歎息一聲,扭頭朝她笑,琉璃眸泛著絕情,“我是不會為你守身如玉的。”
顏雙柑走後,鬥酒坐在腳踏上久久沒有動彈,直到一名男子走進來,男子關好門,淡淡問道:“為男人傷心?”
“王爺不也為女人傷過心麼?”鬥酒抹把臉,強打起精神,打開床頭的官皮箱,取出銀票遞給男人。
男人看了一眼收入囊中,“明淌這個色胚出手還真是闊綽,好好伺候他,記住本王交代給你的任務,把他知道的秘密全部套出來並及時稟告給本王。”
“王爺別忘了當初對奴家的承諾。”鬥酒提醒。
“自然不會忘,權力、地位、財富甚至麵首,一樣都不會少了你的。”男人沒做停留,好心情地離開了。
鬥酒倒在床榻上,裹著被子擁住自己,汲取自己的溫暖,她的房間裏來過很多恩客,都是乘興而來、乘興而歸,卻沒有一個會與她心平氣和聊會兒天。
顏雙柑出來時天色已經暗沉,不知會不會下雪,感覺積壓在心頭的那層雪有些重,自己還愛著她吧?不想去深究,些微頹敗地走在街道上,過去的就過去吧,該翻篇了!
他要去醉沉香確認梨璐他們喬裝來翎國的目的,根據梨璐的身份能推測出慕姑爺便是祈慕沉!其餘人,想知道身份也不難。
可路過酒掌櫃的酒館時恰巧遇見明淌帶人來這裏找茬,顏雙柑抱臂靠在牆壁上,斜睨著酒館方向。
明淌的娘子因為黃鸝的狀告被打入大牢,這事除了丟臉還是丟臉,以明淌的地位和財富怎可被抹一鼻子灰!他今日在翎約樓吃了悶虧,無處發泄心中悶氣,可憐的黃老板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