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你誤會了,你還不知道顏爺是什麼人吧?”鬥酒凝著男人,話是對黃鸝說的,“隻有兩種人能留在他身邊,同夥和鴛鴦。”
“鬥酒姑娘你別誤會,我們不熟的。”黃鸝急急道。
顏雙柑嗬嗬低笑,知道鬥酒在吃味,吃一個小幹豆的味,真夠幼稚的,不過她想吃味,那他不介意讓她多吃些,誰讓她在他心裏占著分量呢。
顏雙柑摟住黃鸝的肩膀,嗯,的確幹癟了些,“顏某都襲你胸了,咱們還不熟?”
什麼亂七八糟的?!
黃鸝在他懷裏扭動起來,“請你注意分寸,那是意外啊。”
那就是真的咯。
鬥酒臉色瞬間黑沉,勾唇問道:“這麼說,顏爺想對人家姑娘負責了?”
“嗯,黃姑娘想嫁,顏某就娶,沒什麼大不了的。”顏雙柑沒鬆開摟著黃鸝的手。
什麼嫁啊娶啊?
黃鸝徹底懵了,欲哭無淚,這兩個人對她而言是惡魔,他們的世界太亂了,她搞不懂,也不想懂。
“哈哈哈——”鬥酒笑彎了腰,用香帕抹了下笑出來的眼淚,“明日重來應爛漫,雙柑鬥酒聽黃鸝!原來你們才是天生一對,我鬥酒從頭至尾就是那個多餘的!”
說完她揚長而去,桌子上還放著百兩大鈔,小二追出去,“鬥酒姑娘,你的銀票!”
“送你了!”鬥酒光裸著腳,走在冰寒刺骨的雪地上,背影決絕。
顏雙柑收回視線,鬆開黃鸝,一句話沒說轉身走向相反的方向。
黃鸝很鬱悶,深感顏雙柑欺負女人,不把女人的尊嚴當回事,這種人,下次見到一定要繞道走。
三人離去後,獨留店小二,手裏還拿著銀票和蘋果,他覺得自己今日太走運了,美人投懷送抱,還附送銀票,去哪裏能尋得這麼好的事情啊?!以後要不要守株待兔,天天等餡餅?
掌櫃走到他身後狠狠拍了一下他的頭,“拿來。”
“這是鬥酒姑娘賞給小人的。”
掌櫃皮笑肉不笑,“還想不想在我這裏幹活了?”
小二不敢惹怒東家,遞出銀票,掌櫃暗自發笑,賺到了!
他攥住銀票往自己手裏扯,小二一臉糾結不願放手,兩人一來二去,最後還是被掌櫃收入囊中,掌櫃拍拍他的肩膀,“見者有份,蘋果留給你吧。”
小二低頭歎氣,即便是天下掉餡餅,也砸不中自己呀,什麼守株待兔,隻能想想,還是悶頭幹活吧。
三日後,除夕。
除夕的前幾日,眾官員便開始了公休,家家戶戶換窗紙、送名刺、大掃除,鄉下的宗親會趕著牛車為翎都的親屬送來切好的牛羊肉,當然殺雞宰羊都是有時日講究的,大街上購買年貨的百姓絡繹不絕,官吏返鄉,遊子歸家,團圓,是除夕帶給人們印象最深的一個詞。
除夕來臨,最歡快的莫過於孩童們,他們紅著小臉在雪地裏跑來跑去,成群圍在吹糖人、畫糖人的攤位旁看攤主做各式各樣的甜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