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章 神秘瀲灩的男人(2 / 2)

顏雙柑依言坐在了臥榻上,並不拘謹。

“這一年去哪兒遊曆了?也不說來封信報個平安。”淳於玄鳶撐起身子,用指尖戳他的臉頰,沒在乎景柵的感受,景柵全當沒看見。

“蓉國和蔓國。”顏雙柑如實回答。

“去年你不告而別,本宮還以為你因情殤遠走異鄉了呢?”此話帶刺。

“以前的事,還是不要提了。”

“好啊,本宮這次招你回來,想請你幫個忙。”

顏雙柑了然,“公主請講。”

“請你為陛下的十七公主祛除全身疤痕。”

“交換條件。”

淳於玄鳶啟唇一笑,撫上他的心口,長指甲如挖心的利爪,“雙柑呐,和本宮談條件,心裏不會覺得愧疚麼?”

顏雙柑眸色深深,“入教前我曾與公主講得很明白,我敬重公主,但不會服從公主,公主難道忘記了?”

“說吧,想要什麼?”淳於玄鳶收回手,廣袖和長發垂在臥榻邊沿,像沒了骨頭的軟泥,似醉非醉,似醒非醒。

顏雙柑瞥了眼景柵,淡淡道:“要公主忘記對蠱尊主的情仇。”

此言一出,景柵怔忪,淳於玄鳶的狐狸眼瞬間冷凝,“本宮的事情,何時輪到你來插手了?!”

“我會留在教中一段時日,行與不行,公主思量著辦。”顏雙柑起身走向門口,臨出門前,偏頭喟歎,“在遊曆的一年裏,我看淡了很多事情,與其用醉生夢死編織一場虛幻無實的夢,倒不如瀟灑恣意的活著,公主是個聰明人,卻不是個明白人,告辭。”

淳於玄鳶一甩廣袖,手裏的青釉酒盞飛出砸在了他的後背上,他腳步未停,離去。

淳於玄鳶雖然生氣,但控製住了情緒,因為生氣也無用。

在風起雲湧的局勢中能看得通透的女子卻敗在了感情上,隻要跟蠱怪有關的事情,心中那根弦一碰就斷,隨即化魔,她翻個身背對門口,手掌撐頭,“拿酒來。”

“公主早些歇息吧。”景柵眼中含著悲鳴,卻還要盡量討好安撫她的情緒。

“本宮沒事,沒喝夠。”

下人“喏”了一聲,上前斟酒。

一杯接一杯,一壺接一壺,最後,她抱著歪斜的酒壇倚在臥榻上,瓊釀順著壇口流出,浸濕了猩紅氈毯,一聲聲喚著“楹”。

景柵坐在她身邊,揮退了下人,試著取走酒壇,她不依,像個沒長大的少女抱著心愛的玩偶,說什麼也不交出去。

“你的心是黑的,你的人薄涼,可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何對景楹用情至深?”景柵奪下酒壇,勾起她的下巴,“他哪裏好?他不愛你,看不起你,甚至想殺了你,可你為何一念成癡?”

醉酒的女子毫無反應,景柵掐住她的脖子,這不是他第一次有這種想掐死她的想法,女子半點反抗都沒有,任由他用力地掐,無法正常呼吸時,她本能地張開嘴巴,像一隻缺氧的錦鯉大口大口汲取氧氣。

他泄了氣,鬆開手,看著被他勒出指痕的雪白脖頸,感覺很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