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六王看著翎五王喂桔子的詭異畫麵不禁好笑,縱容也要有個底線才是!要是翎帝聽他的,他一定去建議剝奪她的公主封號!
十七公主吃完桔子,對著翎五王嫣然一笑,“小妹記得五皇兄喜歡過樺帝的俞貴妃,現在還喜歡麼?”
翎五王被她問得猝不及防,擰眉不悅,“休要再提當年事。”
“哎,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呐。”十七公主念詩時的語氣極為諷刺,“人家現在是樺帝寵妃,可謂寵冠六宮,也不知咱們可憐的十九皇妹能不能在樺帝那裏分到一杯羹。”
“十七!”淳於荀嗬斥道:“不要再提不相幹的人。”
“原來在大皇兄心裏,和親公主都是些不相幹的人啊?”十七公主見誰咬誰,府中下人清楚,可三位王爺並不知道。
“本王說得是俞貴妃。”
“她把小妹害成這樣,怎麼成了相幹之人?!”
“你!”淳於荀氣餒,坐在太師椅上喝茶降火。
無藥可救!無藥可救矣!
“也不知她使了什麼樣的狐媚子妖術,讓年輕的帝王對她死心塌地。”
翎六王笑了笑,從前他也算寵溺這個霸王皇妹,認為她是個一直沒長大的小姑娘,可自從她被休回到翎國,整個人不僅陰鬱,還特鬼畜,笑容陰森,話語尖酸刻薄,令人厭惡,這樣的公主早該在玉牒上除名!
翎五王聽她提起俞綿音和赫連樺,冷哼道:“樺帝的六宮隻有兩名妃子,也能叫寵冠六宮?”
“為了她連皇後都未立,還不叫寵?”十七公主反駁,“你們說,她跟樺帝在蓉國那幾年是不是早就勾搭成奸了?”
“閉嘴!”淳於荀聽著她嘴裏一句句粗鄙的話,氣不打一處來,“你自己沒本事拴住丈夫的心,不必牽扯無辜的人,夠了,休要再言。”
“無辜?”十七公主仰頭大笑,笑得直咳嗽,“果然是長得美,如何任性都有人護著!”
“住口!”淳於荀砸了杯盞,“不知反省!”
“滾啊!”十七公主也怒了,“本宮本就這個德行,用不著你們一個個假惺惺來本宮這裏說些虛情假意的話,你們都是凶狠、惡毒、六親不認的無情之人!”
“愚不可及!”
翎六王拉住淳於荀,緩和道:“皇妹心傷未愈,情緒不穩定,咱們還是改日再登門吧。”
翎五王也起身,“咱們走吧,本王甚覺頭大。”
“好,咱們去外麵透透風,呼吸些新鮮空氣。”淳於荀瞪向十七公主,“自己呆著吧!”
“滾,全都滾!”十七公主開始破口大罵,樣子跟瘋婦沒什麼區別。
三位王爺走出公主府,翎六王拍拍淳於荀,“好了別惱火了,咱們去醉沉香敗敗火,聽說他家的藥膳不錯。”
“乘本王的車駕去吧。”淳於荀撩袍跨上車轅,其餘兩人跟著進了車廂。
一刻鍾後,禦手將車駕停靠在醉沉香門前,三人依次入內,小二正要招待,淳於荀發現了在客堂內逗鳥的季漪,登時來了興致。
窩了一肚子火,正好拿他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