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悶氣的季漪來了精神,美妞看好他,那他必須不辱“使命”啊。
他走到攤主麵前,商量了一會兒,攤主點頭同意了,“各位看官,這位爺非要親身試驗一下,大夥做個見證,若是這位爺受傷了,可與小的沒關係。”
“行了行了,爺才不跟你計較呢。”季漪掏出銀子塞給他,掩口道:“一會兒表現得用力些,但捶的時候可別真用力,爺知道你們這出百戲看似凶險,實則有套路,全在你的手法和長石板受力,而非躺著的人,你可別把爺給套路了啊。”
“咱們這項是考驗雙方的,但爺說得也對。”攤主收好銀子,嘿嘿笑道:“爺是在討好那位漂亮姑娘吧。”
季漪順著他的眼神看向梨璐,絢爛一笑,“猜對了。”
攤位請季漪躺在春凳上,幫手將長石板放在他的胸上,攤主剛要掄錘,圍觀的人群中走出一人,笑得滿麵春風,“躺在春凳上算什麼本事,攤主,可有釘子凳?”
攤主:“……”
眾人看向提建議之人,此人看起來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一襲寬大玄黑衣袍外披著半長的棕紅色裘衣,露出了衣擺滾邊的金絲刺繡圖案。
季漪掀開長石板起身,一副惡狠狠的模樣,“淳於荀,你丫來找茬的是不?”
淳於荀低低笑道:“非也,剛剛本王的禦手在人群中瞧見了你,告知了本王,本王可是特意來捧場的。”
淳於蓴在看見淳於荀的瞬間便隱沒了身影,溜之大吉,留下十一和梨璐幹瞪眼。
他們互視一眼,沒打算離開。
“老子和你講,老子現在看見翎鳶教的人就氣不打一處來,識相的趕快離開。”季漪抬起手指警告道。
淳於荀拂開他指著自己的手,笑道:“季爺乃純陽之體,還怕這些把戲?”
“要不你去試試?老子給你敲鑼打鼓。”季漪暗啐:瑪德,釘子板,他是想把我紮成蜂窩啊!
淳於荀沒說什麼,隻是笑看著一臉暴怒的季漪,季漪最煩他這張含笑的俊臉,“笑什麼笑?”
“本王看見季爺就想笑,怎麼辦?”
“看見爺想笑?”季漪品著這句話,“你把老子當醜兒了?”
淳於荀聳肩,“本王可沒這麼說,本王隻是與季爺偶遇在茫茫人海,咱們好歹也算同門,不必這麼見外吧?”
“誰跟你同門?”季漪從沒覺得自己是淳於玄鳶的徒弟,在他看來,翎鳶教無非是把幾大煉蠱世家的繼承人臨時組合在一起,借此聲名大噪於各國,令人聞風喪膽。
他才不屑與他們成為同門。
“好了,季爺也別氣,本王是打算去十七皇妹那裏,途徑此地罷了。”
提起十七公主,季漪的氣性更大了,“別提那個荒淫的醜八怪。”
“看來本王的皇妹給季爺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陰影,改日,本王設宴,為你和十七化解幹戈,季爺到時候賞個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