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訣透露給蠱怪,翎鳶教中唯有季漪能幫聞人殷解除反噬,如果是真的,那淳於蓴隻能提供給他們一些輔助的信息。
“你們中有人被二次接種年輪蠱了?”淳於蓴驚愕,隨後搖頭,“我不懂怎麼解除反噬,年輪蠱是季家培養的蠱蟲,隻能找三訣……可他是個陰晴不定的家夥,不見得會幫你們。”
“他和淳於玄鳶關係如何?”
“很差。”
梨璐和十一交換下眼色,隻要淳於玄鳶和季漪之間不是同盟關係就好。
“聽你話裏的意思,淳於玄鳶和教徒之間的感情都很淡薄。”十一試探道。
淳於蓴搖頭,“不全然,有些教徒和教主的關係比較微妙。”
“你呢?”
“我怕她,也恨她。”淳於蓴眸光微凜,往日與淳於玄鳶相處的場景浮現眼前,幾乎沒有美好的記憶。
淳於蓴忽然心思一動,她看向梨璐,“教主和蠱尊主的情史想必你們都聽說過吧,你們對她的印象如何?”
“她與九訣一樣,是個心理極度扭曲的人。”
“她曾說過,她對蠱尊主的怨恨永不會休止。”
梨璐和十一沒接話,淳於蓴又道:“你們也想除掉她吧?”
“是又如何?”
淳於蓴邀請道:“不如我們聯手吧。”
……
金烏西墜,大片的雲朵遮蔽了落日,映得天邊紅霞豔豔。
淳於蓴拎著一壺酒佇立在九訣的墓碑前,她的身後站著蠱怪。
“阿九,報仇的結果就是你已長眠於此,甘心麼?”淳於蓴上完香後往墓碑前倒著酒。
“你可能不知道,你在長公主府被教主虐打辱罵的那段歲月裏,我和淳於荀都是敢怒不敢言,教主是個極端的人,她為愛墜魔,你是她情殤的犧牲品,是個可悲又可恨的人,在這裏慢慢懺悔吧,等戾氣消散,你也就能安息了。”
淳於蓴放下酒壺,扭頭看向蠱怪,“年輪蠱我解不了,但我可以幫你們去求三訣出手,也能助你們滅了翎鳶教。”
“你要如何讓我們相信你?”
“我現在在你們手裏,還要怎麼證明?”淳於蓴歎口氣,又道:“你們可以理解成,我是為了自保,淳於玄鳶察覺出我有養蠱的天賦,於是培養了我,這些年我替她做了不少事,我並不欠她了,但她還是不會放過我。”
“所以你答應來和親的目的,是想金蟬脫殼?”
“嗯,如若不是,我是不會乖乖前來的。”
“她手裏有你什麼把柄,會讓你乖乖聽她的話?”
淳於蓴擼起袖子,臂彎處有一塊鴉黑色印記,“我體內有蠱毒,是從梳僵蠱中提煉的分泌物,入教的教徒都會服下此毒,三年服一次解藥,沒有解藥,我們將腸穿肚爛。”
蠱怪為她把脈後,問道:“那你如何金蟬脫殼?不還是要受她控製。”
“所以這三年,我要麼主動打敗她,讓她給我解毒,要麼我自己專研此毒,或許也能攻克它,之前我孤身一人,選擇遠走天涯對我有利,如今有你們這群高手助我,我想我打敗她的幾率會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