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廊上,十二擠在最前邊,“大師兄這速度不行啊。”
五師兄掐他的臉,道:“哪有剛見麵就你儂我儂的?你把大師兄想的太孟浪了。”
“他們以前就認識,熟的很。”花憶雪把十二拽到後頭,“小屁孩不宜。”
十二表示不忿,他爬上五師兄的後背,繼續俯視。
赫連樺起身走到俞綿音身邊,向她伸出一隻纖長的素手,“回閣樓吧。”
俞綿音盯著那隻伸過來的手,不知該不該握住,多年前,也有那麼一名男子曾向她伸出手掌,那人說:“今日起,我就是你的主子了。”
此刻這隻手,比那人的手更白皙,他的手掌紋路清晰,掌心有一顆不大不小的痣,俞綿音被那顆痣吸引了視線。
有人說,掌心正中有痣,乃天煞孤星。
循名責實,天煞孤星,注定孤獨一世。
也有人說,若是能找到另一個人,那人手上也有這麼一顆相似的痣,兩顆痣能夠在左右手貼合時完全重合,那麼他們就是前世姻緣未了的戀人,他們在前世立下誓言,前世情,今世續,這兩顆痣被人們起了個浪漫的名字,叫和合痣。
俞綿音沒有握那隻素手,而是用指尖觸碰著那顆痣,小心翼翼。
赫連樺感覺手心癢癢的,咳了下,“從小就有。”
俞綿音收回手,站起身,“走吧。”
她率先邁下石階,赫連樺放下手跟在她身邊,沒發現異常,可他不知道的是,俞綿音手心同樣有一顆相似的痣,一顆和他注定重合的印記。
傍晚,眾人都要回房休息,梨璐欲帶俞綿音回她那裏,花憶雪敲她的頭,“咱們喊了一天的嫂嫂,白喊了?”
“什麼意思?”
“你讓人家分開睡?”
梨璐恍然大悟,“對對,我疏忽了。”
眾人看向赫連樺,赫連樺勾唇看向俞綿音,不發一言。
俞綿音一臉茫然,她要侍寢麼?
“所以,我們要住在一起?”俞綿音問。
赫連樺聳肩,表示他不在意。
梨璐撇嘴,這也太隨便了,她擰了下赫連樺的後腰,嘀咕道:“總得有點表示吧?”
“什麼表示?”
“拜堂啊。”
赫連樺滿頭黑線,他是納妃,又不是娶親。
梨璐知道他心中所想,雖然理解,但多少替俞綿音委屈,“走個過場也成,反正就咱們這些人知道,不算不合禮數,師父說句話。”
哪個女子不想被夫君十裏紅妝迎娶入門啊?
蠱怪瞄了赫連樺一眼,拜堂對於一個自律的男人來說不是小事,若赫連樺對俞綿音沒有任何好感,他不至於拿自己的終身大事開玩笑吧?他對自己不會這麼不負責任吧?
“本尊沒意見,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那就拜堂吧。”赫連樺一點兒為難和不情願的情緒都沒有,雖然有些胡鬧,但為大夥圖個喜慶開懷,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花憶雪想起自己上次做的那個夢,夢裏他見證了聞人殷和梨璐的昏禮,今晚,他將見證一場真實的昏禮,“本閣來做儐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