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梨璐和十三被請去言府,因為十七公主瘋癲了。
十七公主穿著中衣在庭院裏亂竄,手拿細針,齜牙咧嘴紮著小人,嘴裏念念有詞,跟中了邪似的。
言恪正在趕回蓉都的途中,言酩傷得重,下不了塌,太醫們不敢接近手裏握刀的十七公主,府中家丁也不敢上前“冒犯”這位潑辣的少夫人,誰知道她是真病了,還是裝的,他們生怕日後為自己惹麻煩,而言尚書被氣得上氣不接下氣,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尚書夫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知所措,隻好親自來找梨璐,梨璐很不想管十七公主,但礙於尚書夫人苦苦哀求,於是帶著十三一起去了言府。
見到裸腳亂跳的十七公主後,十三才不管她的身份和性格,直接射出銀針穩住了她……
與此同時,俞府遭到又一波襲擊。
俞綿音剛剛入寢,屋頂和庭院就傳來異動,她起身拿起繡春刀推開窗子一看,庭院裏歪歪斜斜倒著一眾家丁,管家拉開房門,還沒拔刀就被人一招製服,俞綿音愕然,管家和部分家丁致仕前可都是錦衣衛的力士啊。
房門處飄來異香,她快速跳出窗子防止中招,可她還沒站穩腳跟就被多個極速逼近的身影襲擊,幾人在庭院扭打起來,一群黑衣人站在屋頂看好戲。
今晚的月亮很圓,再過一個月就是中秋節了,可俞府此刻慘不忍睹。
俞綿音與襲擊她的黑衣人過了百十來招,屋頂的眾多黑衣人飛身而下,他們的武功路數古怪,俞綿音與他對打不占任何優勢,很快她就處於下風了。
俞府隔壁住著禮部侍郎,他半夜起身去茅廁,發現自家的護衛昏倒在地,又聽見俞府有打鬥聲,便閉息貼著牆根出了府宅。
又過了幾十招之後,俞綿音一個不察,被人點了穴道。
“誰指派你們來的?”俞綿音看著蒙麵男子問道。
“你覺得呢?”一名男子略顯輕佻地撫上俞綿音的肩膀,“聽說俞指揮使是位冷魅的美人,可否容我們一睹芳容?”
“本官麵容被毀,但並不介意辣辣你們的狗眼。”
男子一樂,“怪不得十七公主會討厭你,嘴皮子挺毒。”
十七公主……俞綿音斂眸,“你們是十七公主的走狗?”
“老子讓你先吃點苦,再告訴你。”
他衝一名黑衣人勾勾手指,黑衣人會意,上前拽住俞綿音的手腕,“頭兒,確定要這麼做?”
“嗯。”
俞綿音隱隱察覺出對方的用意,有些心慌,“你們要做什麼?!”
黑衣人手中聚力,“廢了你。”
“啊!!”
俞綿音發出幾聲慘烈的叫聲,前幾日受了那麼重的傷她都不會大喊,可這會兒她忍不住了,黑衣人在廢除她的武功。
刹那功夫就毀了一個人十幾年幸苦修煉的內功,俞綿音被黑衣人扔在地上,暈了過去。
言府。
梨璐為十七公主看診後直接收起藥箱,拉著十三往大門口走去,言府的人不明所以,尚書夫人攔住梨璐,“女侯這是何意?”